跟户口的。”她下半辈子不想顶着别的人名字生活。 江娇演不下去了,也哭不出来了,她咬着牙盯着江柳,一字一句的问:“你为什么要逼我?陈爱雪逼我,你也要逼我,你是不是非要看我过得穷困潦倒才舒服!” 就那么看不得她上进吗! 为什么要毁她前程! 江娇说完就后悔了。 她不该情绪失控的,拿到练习册伪装是自己的字迹是行不通了,她再另想办法。 江娇夺门而出。 江柳不明白的话,江娇要上进要过好日子,可以靠江娇自己的双手去创造,江娇为什么要把前程寄托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身上。 她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错吗? 江娇走了,刘老师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老师,当初我们班的毕业照片您这有吗?”江柳询问刘老师。 “有的,我给你拿。” 刘老师已经知道了江柳的打算,他把相册拿出来了,把当初的毕业照片拿出来给了江柳,“用完记得拿回来。”他是支持江柳继续深造的。 成绩那么好的一个学生,要是不继续学太可惜了。 “嗯!”江柳点头。 江柳走时,刘老师提醒她,“你那个妹妹,性子有些偏激,你自己多注意一些,这样的人容易走极端。”一般不是伤人就是伤己。 江柳记下了。 林克军还请刘老师写了个身份证明信,到时候去了学校可以拿给大学的老师看,又多了一重保障。 离开刘老师家之后,林克军找了个小旅店,两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去买了回长林县城的车票。到了长林县,林克军带着江柳去了当初结婚的民政局,跟民政局的同志说户口弄丢了,请民政局的同志帮忙开一个身份证明。 还说怀了孕,要是户口补办不了孩子的出生证就不好办。 很快就给开了证明盖了章,又去了公安局,这次麻烦些,还是林克军找了老战友才顺利办下的。 江柳站在火车站的站台前时,人还都有些懵,这就办好了? 好几张身份证明信,还有她高中的练习册,高中毕业的大合照,还有户口补办说明书,这才两天啊,就全办好了。 林克军甚至都没回上平村,在战友的帮助下开了出差到北京办事的证明信后,他带着江柳直接去了火车站,买了去首都的车票。 这就去学校了? 坐在火车上的时候,江柳感觉有些不真实,她望着窗外飞闪而过的树,脑子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她离开家乡了,要去首都了。 她要去首都了! 江柳整个人都欢喜起来,首都有故宫,□□,还有鼎鼎大名的长城,她这次去是不是可以见识一下。 听说那边还有专门给人拍照的呢,可以拍照留念吧。 好像要钱。 糟糕。 江柳这又转到赚钱的事上来了。 说到钱,江儿问林克军,“你钱花了多少,还有剩吗?”去了首都能吃上饭吗,要是没钱吃饭,饿两天也行,她就是怕去的那些地方要门票,到时候被拦在门外可就太可惜了。 江柳嘀咕着,“咱们是不是该去借点钱,晚点坐火车的?”她说完有些恍惚,怎么老是想着借钱呢。 是不是她借习惯了啊。 她心里虚得慌。 好像这借钱就不用还似的,她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呢? 那句‘借钱的是大爷’一直在脑海里盘旋。 这样错误的话她怎么记得那样牢。 江柳有些困惑。 绿皮火车上的味很重,江柳坐在窗边一直开着窗户,风从外头往里吹,她看着外头的风景,看了两天都还没看腻。 林克军坐在她旁边,他手里拿着上火车时买的报纸,都看了两遍了还在看,上面的新闻时事他读得很仔细。 首都正在举行第四届运动会,还发行了邮票,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进场馆观看。 坐林克军对面的那位大叔跟林克军借了报纸,两人聊起了运动会的事。 隔着走道的另一边,提着大包小包行李的婶子剥了个熟鸡蛋,递到孙子的嘴里,孙子不愿意吃,说鸡蛋坏了,有味。 那位婶子看孩子不吃,就自己吃了,是有股怪味,可这是鸡蛋啊,好东西,硬着头发也得吃下去。 没过一会,这位婶子就捂着肚子叫了起来,疼。 火车里闹哄哄的。 到下一站的时候,林克军还帮着列车员把这位婶子抬下了车,救护车在站台着了,林克军看到有卖玉米的,就买了两个煮熟的嫩玉米给江柳吃。 一人一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