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林克军眉毛皱得都快打结了,“没什么正经话。”他生硬的转开话题,“今年过年我们几号回去啊?” 要是孩子是二三月生,那就不敢回去了, 怕孩子不好生。 还好预产期在四月。 江柳看林克军实在是不想说,再没缠着问, 而且顺着他的话说, “小年回去吧。我们还得回趟我家呢。” “那行。” 林克军看江柳不再追问信的事,松了口气。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把这信的事告诉江柳,暂时不说,这事他都觉得玄乎,万一江柳承受不住呢? 当然, 这信也有可能是别人的恶作剧, 可谁又说得准呢。 最迟, 明年四月, 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告诉江柳。 后来几天, 林克军没有再收到过信了。 腊月二十,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去车站买了票, 坐着大巴, 去了长林县。林克军怕江柳不舒服, 特意在长林县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坐的班车去了湖东村。 这是去江家去了。 班车上人挤人,林克军跟江柳坐在后车门第一排,东西全放在脚下,再放不下的就放在林克军的膝盖。 东西看着多,其实多是文化馆福利发下来的,连酒都有。 车上好多是进年货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林克军看着忧心得很,他怕等会到了湖东村下不了班车。 他更怕江柳下车时孩子被挤出来了。 好在中途下了不少人,等到湖东村的时候,除了满座的人,只有中间位置站了几个。 林克军道:“师傅,我媳妇月份大了,下车有些慢,你慢点关门。”这事得先说,不然师傅见他们慢了,一脚油门,把人带走了可不行。 “行,知道了,你们慢点。”司机师傅冲后喊,“慢点啊。” 他才更担心没停稳摔了孕妇呢。 林克军先把东西提下了车,放到路边,准备再上去扶江柳的时候,江柳自己背着包下了车,林克军伸手紧紧的握住她的胳膊。 师傅看到他们都下了,没关门,还在那问:“下了吗?站稳了吗?” 等听到林克军说都下车了,班车这才重新出发。 江柳本来是背着包的,看林克军手里东西太多,本来想帮着提点。 林克军自己全提了,提不了的背着,“马上就到了,很快。”前些天不是下雪就是下雨,这两天天气才好转,出了太阳,即便是这样,地上的路也不太好走。 他叮嘱江柳,“你看着路,小心摔了。” “看着呢。”江柳走得小心翼翼。 七个月的肚子,不小了。 可算到江家了。 江柳欢欢喜喜的叫着门,“妈,我回来了。” 陈爱菊打开门,看到江柳满脸惊喜,“可算是回来了。”刚才还愁容满面的脸一下子就松开了,她把两个儿子都叫了出来,帮江柳跟林克军提东西,“人来了就行,怎么还提这么多东西。”一边说,一边喜得合不拢嘴。 江柳赶紧道,“这几样是给你跟爸的,剩下的还要提到林家去。” 陈爱菊愣了一下。 江柳小声说,“我们没去林家,先来的这。”总不能半道再折回到市里提东西吧。 陈爱菊听明白了,脸上的喜色淡了些,她往屋里看了一眼,“你小姨跟你姥姥来了,你总不能空着手吧。” 江柳问:“她们怎么来了?” 陈爱菊边走边说,“江娇,她有一阵没信了,你小姨怕她出什么事,就过来了。”来了两回了,陈爱菊说不知道江娇的下落,陈爱雪还不信。 说到这,陈爱菊问江柳,“你表妹去哪了你知道吗?” 江柳摇头:“不知道,先前听说她在医院冶病呢,后来就没信了。”她想了想,“小姨要是真知道,那还是去问问任玉良吧。”上回是任玉良给她的消息。 冶病这事陈爱菊是知道的,那会还是她跟江娇一块去的首都呢。 后来江娇去医院了,她就回来了。 那个学校说负责医药费的,陈爱菊怕自己不走,学校会把医药费算到自己头上。要是以前,陈爱菊咬着牙也要留下的,可江娇那一阵实跟江家人决裂了,又伤了陈爱菊的心,再说江娇户口都迁出去了,陈爱菊怕儿子女儿被江娇这冶病的钱给拖住,所以赶紧就走了。 江柳问陈爱菊:“小姨跟小姨夫和好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