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问道:“方才看妹妹神情慌乱,可是需要帮助?” “见族兄见笑了,方才有一只虫子落在了肩膀上,我只是想把虫子抖下来。” 沈谣方才的动作实在算不得淑女,但她神情落落大方未有丝毫扭捏含羞,令沈逸很是赞赏。 客套了几句,沈逸便离开了。 沈翀命亲信快速检查宗祠的所有门窗及墙面,很快沈书便回来了。 “你是说新刷的墙面廊柱中都含有磷粉?”沈翀满目震惊。 “不仅如此,门窗上新刷了桐油。” 沈翀震惊过后又问道:“是所有房间吗?” “还不能确定,需要等其他人回来后才知道。” 至此,沈谣忽然就想明白了,为何每间屋子里都燃着浓郁的香烛,原来是为了掩盖油漆味道中的异常。 沈翀快速回到议事厅,对族长道:“此次大火并非天灾,实乃人为之祸。” “此话怎讲?”族长猛然站起,不敢置信地瞪大了一双浑浊的老眼。 “这莫名燃起的一场大火之所以烧得这般快便是有人在墙上涂了红磷粉,门窗上更是抹了桐油。”他将所知之事尽数告知族长,并将沈书呈上的一截上过漆的木头拿出来,只用火折子轻轻触了一下,木头立时烧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副不可相信的震惊模样。 “沈濂呢,将他给我叫过来!”沈恒不停拿拐杖敲打着地砖,气得险些晕过去。 一旁的晚辈忙上前宽慰,沈恒仍是满脸怒气,正在这时候管事匆匆来报,伤亡已统计出来,烧死踩踏致死者共二十一人,重伤六人,轻伤五十六人。 听罢,厅里厅外皆是一阵抽泣声。谁能想到祭祀祖先的日子会成为自己的忌日? 青州知府、青阳县县令接连赶至,族长无心应酬,俱交予沈鲤、沈翀二人。 知府大人第一时间表示了慰问却对起火的原因只字未提,倒是县令张显治耳聪目明,竟然知晓了祠堂起火非天灾之故。 似沈氏这般大族牵连甚广,非沈氏族人报案,县衙一般都不会掺和进去,然而青阳县令倒似有备而来。 正说着话,下仆来报说是沈濂死了。 尸首很快被抬入享堂外的空地上,沈谣赶到时,正瞧见沈濂的一众亲眷跪在尸体旁抱头痛哭。 见到知府大人,沈逸磕头痛哭道:“大人您一定要为我父亲做主啊,他死得冤枉……” 知府袁立可忙将自己的下属扶起来,同身旁的县令张显治道:“这事儿你可得好好办,万不能让沈家这二十多口人枉死,定要为他们主持公道,以告慰在天英灵。” “大人放心,下官定当尽力。” 县令张显治将沈逸扶起,又宽慰了几句。便与同行而来的仵作一道儿来到尸体旁,仵作查看了张显治的口腔后问道儿:“令尊生前吃过什么?” 沈谣观察过沈濂的死相,面部苍白水肿、皮肤风团、唇齿发紫,露在外面的手臂呈现暗紫红色,指甲发绀,看起来像是窒息死亡。 不等沈逸回答,仵作用力掰开张显治紧握的手掌,几颗花生粒从掌心滚落至地面上。 “花生!?”围观众人皆露出惊讶之状,唯独沈逸大叫道:“父亲对花生过敏,食用后便会中毒。” 仵作沉吟道:“从表征上看他确实死于中毒窒息而亡,至于是不是花生中毒还需要进一步尸检,死亡时间很近,应该不到一个时辰。” 沈濂身上的衣服褶皱很是明显,有些濡湿,显然淋过雨,而大雨是在半个时辰前歇止,所以他的死亡时间很好判断。 果然仵作话音刚落,便有人声称一个时辰前还曾在宝纶阁外天井处见过他。 沈恒对管事问道:“怎么会这么巧?你们是在哪儿发现他的尸体的?” 管事道:“在宝纶阁外的恭房找到的。” 大火之后族人都被安置在宝纶阁客馆内休息,客馆屋舍紧张,是以安排了五人一间,事发时沈濂正与家中三子一同待在厢房内。 沈濂三子很快被叫到了跟前,长子沈逸事发时他正帮忙救助伤患,还曾在议事厅外巧遇沈翀兄妹,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二子沈念惊吓过度到了厢房便因困倦陷入昏睡,对外事一无所知有三哥沈逑 为证,三子沈逑则一直未曾离开厢房,同屋的堂兄沈烜与沈逑互相为证。 沈逑道:“父亲今日吃坏了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