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床的婢女忙道:“姑娘稍候,奴婢这就去打听。” 不一会儿素素回来说是人已经回来了,这会儿还在书房。 “去让厨房做些酒酿圆子来。”武清妍说着人已掀了被子,从架子上取了衣衫穿上。 素素闻言大喜:“姑娘是要给陈公公送夜宵吗?” 武清妍白了她一眼,不愿多说。 倒是素素惊喜地捂住嘴巴,“你若是早这样又何至于受如此多的苦,公公定然会把您捧在手心里宠。”说到最后好像又想起来什么,抹着眼泪儿说道:“即便您没对公公笑过,公公依然将您当作掌心宠。” 武清妍睨了她一眼:“还不快去!” 素素应了一声便要出去,抬脚刚走到门口又被武清妍叫住,她紧走几步在素素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素素听罢,欣喜的出了屋子。 因着陈筵席爱吃,素日里厨房都备着,素素不多会儿便将酒酿圆子端了回来。 明月如半面妆镜,悬挂青空,女子裙裾飞扬,脚步比往昔轻快了许多,素素在后跟着同样满脸喜色,她觉得自家主子终于开窍了,即便对方只是个公公,可对他再宠溺不过。 在他看来如陈公公这般痴情之人世间罕有,武姑娘此番开了窍,日后陈公公还不将她宠到天上去。 书房内还亮着灯,武清妍走进院子时,守门的小厮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让她进去。 一想到陈公公对她平日里毫无底线的宠溺,小厮便垂下头了,装作没看见任由武清妍入了内院。 到了书房门口,里面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 “一切我已安排妥当,只待三日后的端午宫宴,必叫宁王有去无回!但是陛下真的会相信我们吗?” “张大人请放心,陛下性多狐疑,因建造上清宫之时对宁王不满已久,更何况皇后与宁王是姻亲,外戚势大,陛下唯恐又出一个秦氏,因而早有了废太子之心。” 这声音无比熟悉,除了陈筵席还有谁。武清妍吓得不敢吱声,让素素尽快退下,素素不是傻子忙离书房远远的,武清妍反倒是将身子凑得更近了。 “公公说的是,我观陛下对幼子宠爱更甚,对皇太子反倒愈发冷落了,你我为沈家不喜,须得为日后打算。” 陈筵席道:“容妃已将二皇子抱养于膝下,这位娘娘对张大人您可是赞誉有加。” “还望公公在娘娘面前多加美言,在下感激不尽。” ………… 武清妍越听越是心惊肉跳,她心中惶恐万分,宁王若倒下,沈谣必然没有好下场,她须得想法子将消息送出去才是。 然而她刚刚转身欲走,忽然听到里面喝道:“谁在外面!” 下一刻门从里面打开了,惊慌中的武清妍回转身露出一个恬淡的笑意,只是这笑未及眼底。 见到是她,陈筵席松开了握刀柄的手,疑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举起手中的食盒低低道:“我带了酒酿圆子给你。” 前一刻还满脸狐疑的陈筵席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不顾身边还有人,将武清妍揽在怀中抱了抱,笑道:“你回去等我,我一会儿同你一起吃。” 武清妍没有像以往那样躲开,只是有些扭捏的垂下了头,露出一截白皙的玉颈。 待武清妍走后,张大人才从书房内徐徐走出,望着美人婀娜背影,蹙眉道:“她方才定然是听到我们的对话了,这女人留不得。” 陈筵席眉头一紧,回看过来的目光透着几分凌厉,“我自会处理,张大人放心。” 张大人走前朝陈筵席拱了拱手意味深长道:“公公,当断则断!” 沈谣入宫时,宫人正替沈慧的膝盖做艾灸,见到她来忙将宫人都遣了出去,着急询问父亲的身体状况。 “并无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