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分钟。 她噘着小嘴,不想理他。 男人压着喉咙低笑,将毛绒围巾给她缠了两圈:“听话,别冻坏了。” 宁娆还是不理他。 唐知予又给她戴好绒帽,冰凉的指腹蹭过她细腻的耳垂,带起一阵电流。 “你的手好凉啊学长,”宁娆娇横地把黑锅甩给他, “我要真是冻坏了,那肯定是被你冰的。” 男人揉揉她帽子上的小绒球,俯身和她对视: “那我们朵朵就更得穿厚点了。” “……” 于是,宁娆就只好鼓着脸气哼哼地去堆雪人。 她没什么耐性,捏了两个雪球,心血来潮地扔到唐知予身上。 一击即中。 小丫头笑得冲他眨眼:“bingo~” 男人也在笑,顺手扔过来一个团得松散的雪球,落在她的大衣上,像是绽开满树的梨花。 “我跟你说昂,我以前打雪仗从来没输过的!” “是么。”唐知予依旧没什么强烈的反应,云淡风轻。 可他清冷的眉眼都染上笑意。 “喂,你这么笑让我心里很没底!”宁娆把自己的绒帽往下扯了扯,护住脑袋, “不许笑啦!讨厌鬼!” 紧接着,就是尖叫和笑闹声,顺着山坡一直飘至老两口的耳朵里。 宁国强呷了一口热茶,满眼都是赞许: “还是头一回见着又能跟朵朵玩得来,又能降服得了她的。” 起初何桂芬还担心闺女这么跑来跑去容易摔倒受伤。 直到看见唐知予无论怎么和她闹,都会第一时间护住她,何桂芬也放宽了心。 “嗯,还是咱女婿有本事啊!” 趴在沙发背上的胖猫吱吱懒洋洋地舔着肉爪:“喵呜~” 铲屎的总算是越来越幸福了。 真好。 … 直到宁娆累得去小凉亭里歇着,唐知予俯身帮她把疯玩儿时扔掉的帽子和围巾都捡起来。 手机响起,男人垂眸接听—— “老板,当时的学生确实都说夫人和林嘉逸在谈恋爱,”知道自家老板不喜欢啰嗦,刘秘书开门见山, “只是……” “我查了当年林嘉逸出国时的记录,夫人这样重感情的性子,都没有去送他。” “感觉,不像是爱得很深的模样。” 说到这里,刘秘书适时地拍马屁:“老板,您和林嘉逸相比,我倒是觉得,夫人更喜欢您哎。” 雪花飘飘摇摇地落下,给阴沉的天空添了几分柔和。 这次是鹅毛大雪,每一瓣都像是花朵。 宁娆从小凉亭里跑出来,仰起小脸儿看雪坠落,忍不住惊喜地分享给自家老公。 “她曾经亲口说过,不喜欢我。”男人无奈地笑了笑。 望着站在茫茫白雪中的小美人,看她惊喜地转过头喊着自己的名字。 唐知予唇角上扬:“现在,也算是我得偿所愿了。” - 自从在娘家和唐知予一起整理了旧时物品,又单方面欺负他,打了雪仗。 宁娆就觉得,自己和学长的关系似乎无形之中又亲密了不少。 只是每次她一得意忘形,又有些飘然欲仙的时候,就会注意到唐知予腕上的那串佛珠。 宁娆的小火苗,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的心情因为他总是跌宕起伏。 哪怕决定借位拍几个亲热戏的镜头,也对其他男人抵触得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