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唐知予那结实有力的手臂,宁娆抿唇笑着。 她打算把这“有缘”的佛珠送给他,也算是一份独特的礼物。 宁娆总算恢复了活力,掩不住脸上的笑意。 而她开心地踏进唐知予的寮房时,却听到他低声打电话:“对,下周的飞机……” “学长,你要旅游吗?” 待他挂断后,宁娆捏着佛珠,不知所措地问他。 唐知予敛下眼眸,又起身在她身前站定:“宁娆,我打算提前读研。下周就走,斯坦福。” “……” 宁娆记得当时那盆冷水浇得有多么厉害。 她满腔的热血,全都化在了他那句“下周就走”中。 宁娆把手背在身后,默默地离他远了一步,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要去多久?” “最快,两年多吧。” 她点点头,机械地回应着他:“哦,那你去啊,学长一路平安。” 原本,甩下这句话后,她就可以离开的。 可宁娆还是强装风平浪静,硬是要把那串佛珠送给他。 就当是,最后留个念想。 “喏,我求来的,”她递给他,“我不爱戴这么沉的东西,送你。” 唐知予怎么看不出她情绪的变化。 似乎还有话想跟她说,他垂眸看了一眼,斩钉截铁地摇头:“宁娆,我不能戴。” 他试图和她解释,可宁娆积攒的火气已经涌到了喉咙口。 她含着眼泪扯了扯唇角:“怎么?学长,你现在连我的礼物都不接受了吗?” “你是打算以后和我断绝往来吗?你就这么想摆脱我?” 唐知予被她这一串噼里啪啦的质问搞得无所适从,他只能按住她的肩膀,坚定地摇头:“没有。” 他希望她能冷静下来,听他好好说一下。 他家里有祖训,手腕不能戴物件。 这个可以等他想办法,他一定会亲手戴上她送的礼物。 可他要去读研的事实已经敲定,就算能哄着她和自己谈恋爱,也无法给予她男朋友的关怀。 沉默片刻,宁娆拍开他的手,两颗眼泪滚落下来:“我看你有。”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想法,想甩开我也好,戏弄我也罢,我知道你是天之骄子,是不可能为了我这个家雀而折翼的老鹰。” “但我也请你,以后别再跟我说些无用的屁话。” 唐知予抬手想要帮她拭去泪花,却被宁娆偏过头躲开。 “唐知予,我不喜欢你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线不那么颤抖:“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互不打扰吧。” “你不要,那就扔了它。” 说完,佛珠被她利落地扔出窗户。 连带着她那颗破碎的少女心,一起丢掉了。 那天过后,宁娆就拉黑了唐知予所有的联系方式。 他们的共同好友很少。 直到她上大学时听说有位姓唐的帅哥来找,每次都会干脆利落地推拒不见。 就这么躲着他,直到后来—— 她感觉那时的自己幼稚过了头。 她们明明不是恋人,他还得憋屈地忍受着她蛮横娇纵的小脾气。 宁娆散了莫名其妙的怨气。 却再没能见到他。 - 她不知道,那天方丈笑呵呵地看着唐知予趴在地上找了大半个小时的佛珠。 在宁娆后悔回来找时,方丈语重心长:“佛珠已经在另一位有缘人的手上啦~” “宁施主,且行且珍惜啊!” 方丈意味深长轻叹着,摇头晃脑地离开。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