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称你的斤两。” “嗯?”这个话题似乎有点不对劲。 “足有一百多斤。” “才没有!”柳木木瞪大眼睛,坚决维护自己体重的准确数值。 “你确定吗?”燕修气定神闲地反问。 柳木木:好像又不是特别确定……不行,她好慌,回家要买个秤。 由于体重这个话题太让人伤心了,以至于她完全忘记了手表的事,直到她被送回董家,摸到那块手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被套路了。 所以这块手表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开车离开的燕修听到手机不停跳出的提示音,微勾了下唇角。 柳木木消失了整整一天才回家,虽然家里人都清楚,但是谁也没有问。有一天晚上她还听到董正豪在提醒董奇,说她心情不好,让他平时说话嗓门小一点,免得吵到她休息。 在这样小心翼翼的环境里,柳木木又在家里多呆了两天,把感冒彻底养好了才回学校继续上课。 卫雪她们并没有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天无论她去哪里却都陪着她一起。忙碌又充实的校园生活和朋友们的陪伴,让她低落的情绪终于渐渐恢复。 刘瞎子过世半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天,柳木木拿着钥匙去了他留给她的那间小院。 因为失去了主人,院子里的植物似乎都蔫了。 躺椅还摆在院子里没人去管,屋子很久没有通风换气,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 她打开门窗给屋子通风,又在院子的花架上找到了喷壶,装了点水给那些不知道是花还是草的绿色植物喷喷水,然后又在躺椅上晒了会儿太阳。耳边仿佛还能听见刘瞎子在屋里做饭的声音,其实什么都没有。 但是她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难过了,她总是在面临分别,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只要再稍微难过一会儿,就好了。 她的家人留在了过去的时光里,她一个人依然要继续往前走。 在刘瞎子过世的一个月后,天渐渐热了起来。 庆城的夏天来得过早,虽然已经在这座城市过了一个夏天,柳木木还是不能习惯在四月初就迎来高达二十五度的高温。 这让她觉得自己这具来自北方的身体,可能没办法活着适应未来几个月越来越高的温度。 但是生活总是要继续的,为生活奔波的人就是这么不容易。于是她花二十块钱给自己买了个不知道有没有遮阳作用的遮阳伞,扣在身上,至少她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不需要被太阳直射。 周围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叫卖声,讲价声,聊天声,还有哪家理发店放的抖腿音乐绕着柳木木的脑袋环绕,然而她依旧睡得不动如山。 曾经人满为患的卦摊如今门可罗雀,偶尔有些找过来的客人,也都是为了找刘瞎子的。 听说他过世的消息,难免要叹息几句,有些奶奶们还难过地流了眼泪,却不提让柳木木给他们算命的事。 毕竟她看起来,就不像是正经算命先生。 出摊第一天,收入负十五。 那十五元是她自掏腰包的午餐,虽然盒饭味道还不错,但她依旧伤心。 家里人知道她出去摆摊,晚上吃饭的时候,董正豪见大女儿冷着脸,小心翼翼地问:“今天生意怎么样?” 柳木木把筷子放下,顿时胃口全无。 看着一桌子眼巴巴看着她的人,柳木木僵硬地开口:“一个人都没有。” 饭桌旁短暂的静默后,董正豪当即浮夸地拍案而起:“这些人简直不知好歹,他们眼光实在太差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