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琳手上,连齐不言这个神照都被骗过去了。 幸好齐家是最先得到人皮书的,甚至连那本人皮书原主人的尸体他们都研究了很久,早就留有后手,并没有完全失去人皮书的踪迹。 这么多天没能找到,与其说人皮书厉害,不如说它控制的那个人厉害。燕修太警惕了,两次差点被他们找到,又都被他躲开。 这人天生煞气入体,不但卦术对他没用,连其他旁门手段使到了他身上威力也会被大幅度减弱,幸好他们用的是蛊,只要不接近他,就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齐未名脚踩着一块石头,擦了汗又喝了口水,短暂休息了一会儿,那名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黑陶罐,一直沉默着的男下属突然开口:“齐先生,母蛊开始躁动了 。” 黑陶罐的敞口处绑了几条黑红色散发着淡淡腥气的丝线,是用来封住蛊虫的,罐子底部有一只白色的,糖球大小的甲虫。 原本母蛊只是一直趴在罐子里,面朝子蛊的方向,他们也是用这个方法来寻找人皮书的,但是此时母蛊却朝着一个方向不停煽动翅膀。 齐未名心中一喜,母蛊有了反应,证明它离被放出去的子蛊已经很近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燕修没有及时避开,但这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做好准备,别让人抢了先。”他沉声吩咐。 “是。”身后二人对视一眼,眼中凶光毕露。 在距离齐未名他们有几座山之隔的山腰上,有一队人正在休息,带队的是燕灵,队伍里还有一名编外人员,正是从京市赶过来的燕百闻。 “大伯。”燕灵拿着一个古朴的罗盘来到燕百闻身边,“指煞盘的指针已经一个小时没有动过了。” 燕百闻接过罗盘看了眼,随后微微扬了扬眉:“嗯,可以去找人了,不出意外,这小子应该是踩中了困阵。” 外人只知道燕家的家主是玄师,却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一名阵师。 不是最常见的符阵师,而是阵师。 阵师布阵随手为之,能被称为阵师的,他们的脑子至少要记住几百上千种阵法,没有点底蕴的家族,根本培养不出阵师来。 进山那天,他就开始着手布阵,用来抓自己儿子,现在显然是抓住了。 在两方都朝着燕修的方向赶的时候,燕修却被困在了一个山坳里。 人皮书被他抓在手里,书页却在疯狂翻动,绷直的书页几乎要发出破空声。 变调又粗糙的声音与书页翻动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很难让人听清楚到底是在说什么。 那声音带着强大的力量,干扰着周围,使得附近的鸟虫飞快地远离这里。 “离开这里,快带我离开这里!”人皮书的声音传入燕修的耳中,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鬼在咆哮。 他的意识像是在被无数双手撕扯,头痛欲裂,眼中满是血丝,然而无论人皮书怎么呼喊,他都没有移动分毫。 他们停留在这里已经足足一个小时了,人皮书清楚地感觉到危险临近,可是它却没办法控制燕修带它离开这里。 燕修踩中了一个困阵,近乎失传的古阵,只可能来自于传承有序的家族。 事到如今,人皮书不得不怀疑自己对燕修的控制出了意外,自从抛弃林琳的身体之后,那些搜捕它的人反而越追越紧。 今天,燕修又突然带它来到这里,还一脚踩中阵法,它不相信这是巧合。 人皮书一边不断的发出咒骂声,一边用更刺耳的杂音试图湮灭燕修的意识。 它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控制燕修的身体,或者解开阵法逃脱这里,或者伪装成燕修,骗过来追捕它的那些人。 两张人皮突然从书上脱落下来,猛地盖到了燕修的脸上,在他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逐渐形成了一张和燕修一模一样的脸,唯一的破绽是两张人皮中间的裂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