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陆时晏:“忙完了。昨晚给她发了消息,今早在墓园见,她大概睡着了,没看到消息。” 沈奶奶惊讶地啊了声,转脸看向沈静姝:“是这样吗?” 沈静姝:“……” 她真的很佩服陆时晏随口编瞎话的本事,但为了不叫奶奶瞧出端倪,还是配合地顺着他的话:“昨晚是睡得有点早,早上起来也没怎么看手机。” 沈奶奶责怪地看她一眼:“粗心大意。” “下次不会了。”沈静姝勉强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奶奶,咱快点扫墓吧,烟酒都摆上,也别馋着爷爷。” 沈奶奶噗嗤笑出声来:“好,摆上。” 沈静姝弯下腰,从手提袋里拿出烟酒,又将菊花摆好。 陆时晏上前,帮她开酒瓶:“我来。” 沈静姝看了他一眼,纵然有一肚子话想问,但这种场合也只能憋着,默默将酒瓶递给他。 酒瓶很快打开,沈奶奶接过,倒在墓碑前,边倒边说:“老头子,我和孙女、孙女婿一起来看你了。瞧瞧,咱孙女婿一表人才,要说老陆是真有福气,有个这么优秀的孙子。” 墓碑上黑白照片,沈爷爷一张脸和蔼又亲切,仿佛真听得到这话似的。 拜完沈爷爷的墓,三人又往前走,到了沈静姝父母的墓碑前。 照片上的那对夫妇很年轻,沈爸爸生得端正又英俊,沈妈妈娇美温婉,很是般配的一对夫妻。 沈静姝弯腰将花摆上,轻声道:“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 沈奶奶在旁边补充:“还有你们的女婿,阿晏啊,给你岳父岳母拜一拜。” 陆时晏恭敬上前鞠了三个躬,出声喊道:“爸、妈,我是陆时晏,静姝的丈夫。”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沈静姝却听出几分郑重强调的意味。 她不由多看了身侧的男人一眼,雨丝风片里,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被烟雨柔化许多。 在墓园待了半个多小时,三人便一起离开。 司机开着黑色迈巴赫在门口等着,上了车,陆时晏问沈静姝:“接下来去哪?” 沈静姝报了从前小区的地址:“奶奶想回去看看。” 旧地重游,沈奶奶感触颇多。 从前沈家住在一楼,还带着一个小院子,沈奶奶站在墙外,指着那院子,笑吟吟道:“我记得小姝小时候,放学回家后,就在这院子里练功,像是压肩啊、拉腿啊、走台步、跑圆场、练水袖……每天我在院子里带她练功,他爷爷就在厨房煮饭,饭做好了,一天的功也练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屋吃饭,小囡再做作业……对了,还有这棵枇杷树,小囡你还记得吗?” “记得。”沈静姝点头,轻声道:“每年秋天这棵枇杷树就结很多果子,吃不完,还有鸟飞来吃,爷爷会把枇杷果摘下来,熬成枇杷糖,装进罐子里泡水喝,最润嗓子。” 提到往事,她眉眼间也浮起一丝柔柔的怅惘。 童年秋天的味道,就是那枇杷糖浆的滋味,甜丝丝的,回味又透着些微微涩意。 陆时晏撑伞走在一旁,默默听着沈奶奶讲着往事。 逛完从前的小区,三人去附近的餐厅吃过午饭,便往虎丘去。 “虎丘是个好地方啊,明清时期,昆曲盛行,每年的八月十五,都会在虎丘办曲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