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一般都比较教条,还是个老顽固,虽然他颤颤巍巍的让人害怕他摔跤,但是顾棠也是不敢上手扶他的,而是招呼他两个丫鬟动手。 “怎么不扶学士?” 薛学士挥了挥手,“不关她们的事儿。”他长叹一口气,道:“王妃当日在宫里的说法已经传开了,像齐王爷这种人,叫他当个纨绔子弟,反倒比他认认真真干事儿造成的危害更小一点。” 原来是这一句,顾棠跟着叹了口气,“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薛学士道:“原先是我对王妃多有误会,还请王妃见谅。” 顾棠也还了一礼,薛学士年纪虽然大了一点,不过人挺干脆的,说完就走了。 这几日顾棠不是忙着跟简嬷嬷核对王府各个下人的月俸,就是去刺激刺激齐王爷,或者王爷的那几个妾,也没顾得上打听外头消息。 多有误会她能理解,太后也误会她,觉得她品行不好,不然不会被齐王爷看上。总之齐王爷是真的该死,拿别人的脸面往地上踩。 但是另一句呢? 齐王爷是个草包肯定不可能是皇帝传出去的,皇帝也要脸,他传这话出去,不就是证明他一开始看错人了? 顾棠想了想,转身去找了皇后的弟媳孟氏和太后的侄儿媳妇柳氏。 “外头这两日可传了什么消息?”顾棠故作试探问了一句,“我这两日……方才薛学士说什么对我多有误会,我这心里慌慌张张的,王府事儿多,我也没听见什么消息啊。” 拿这个当开头,就是聊八卦了,而且出行前她们还在太后宫里专门见过一面,互相认了个人。 孟氏跟柳氏对视一眼,孟氏笑了一声,道:“你别生气,你也知道齐王爷是个什么人,前头他说看上你了,又说两年前就看上你了,就叫人……唉,你明白的。” 顾棠叹气道:“我说呢,怎么我嫁进王府都三个月了,就没人来请我宴会?” 柳氏笑道:“一开始兴许是不想请你,后来就是不敢请你啦,我私下还能叫太后娘娘一声姑妈呢,我一年进宫的次数还没你一个月多!” 顾棠笑了一声,“可见是太后娘娘心善,帮我做脸呢。” 就这个话题说了两句,话匣子打开,三个人聊着聊着,顾棠便问道:“可我说齐王爷那句话是怎么传出去的?那天在屋里就那么几个人。” 柳氏笑道:“你这两日是没进宫,不然你早就知道了。是安国公世子说出去的。” “安国公世子?”顾棠疑惑地问,“陛下的另一位伴读?” 柳氏点头,“你猜猜他要做什么?” 这还用猜,顾棠唏嘘一声,道:“陛下一直都对齐王爷青睐有加,这次赈灾也是先找了齐王爷的,他……嫉妒?” 柳氏笑道:“你猜对了!据说是陛下跟他闲聊的时候感慨,说小时候齐王爷虽然调皮一点,但是没这么不靠谱。” “那他这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顾棠面带微笑,“齐王爷是真小人,他就是伪君子了,还不如真小人呢。” 不过她倒是挺想感谢一下安国公世子的,这么搞来搞去的,齐王爷草包的名声传出去,安国公世子也被人训斥,她顾棠竟然成了唯一赢家。 赈灾是个要拉长到半年的事儿,顾棠她们也不可能一直在这地方待半年,头一次来就待三天,出去露个脸,之后分成几队,隔三差五的来施粥或者义诊现场来晃一晃就行。 到了陌生的地方不免有点兴奋,顾棠睡得挺晚,不过齐王府里,有人睡得比她更晚。 早上的时候,内书房的几个妾就都得了消息,还是王妃的贴身丫鬟春花亲自来说的。 “娘娘要去施粥三天,你们安安生生的,不许生事儿!” 当时这些人都答应得好好的,只是春花转头一走,这几个人对视一笑,流苏道:“咱们这王妃真是实心眼?她要去施粥,叫丫鬟全府上下去警告,这难道不是告诉我们,三天可着劲儿的造?” “谁说不是?太妃娘娘抄经书,王妃不在,王爷养病。”花裳笑道:“直接说她是个傻子不就完了?看着是伯爵府的姑娘……怪不得当初太妃不同意呢,是觉得小门小户的配不上王府吧。”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