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顾译服了个软,“你有完没完,每次遇见点事就开始撒泼,哭就能解决问题了?你看看他这个成绩,他要是一直这样,初中考不上好学校,你从哪儿给他找赞助费去?你卖肾都不够!” 理的确是这个理,张佳果在城里在待了这多年,还是在高科技园区当清洁工,打扫的时候或多或少也能听两耳朵。 那些人不是硕士就是博士,还有不少出国留学的,说话高大上到张佳果听不懂,让人觉得很羡慕,不然那会儿张佳果为什么要劝顾译把孩子送去好学校呢? 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吗。 张佳果嚎了两声就止住了眼泪,道:“那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教孩子要慢慢教,咱们诚诚又聪明又懂事,好好讲道理他会听的。” 一边,顾峰诚听见妈妈叫他,略显慌张的点了点头。 跟上次听见父母吵架不一样,小孩子适应能力都强,他这会儿已经有点习惯,或者说麻木了。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顾译道:“行了,以后我晚上去送外卖,送不了一天我就送四个小时,晚上生意也多,我慢慢来,能补贴一点是一点。” 张佳果也服了软,道:“你也别太累,其实每月还三千就是咱们不出去也是能还上的,就是稍微节省一点而已。” 顾译叹气,“唉,手头总得有点钱应急吧,还有诚诚,他总不能不上辅导班吧?” 客厅里再次安静下来。 这两人表面上看着是和解了,但是吵架怎么可能不留刺? 顾译想着幸亏当初买房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是从他爸妈的银行卡上过账的,还叫他爸妈写了个赠与书,张佳果想要他的房子没门,这是婚前财产。 张佳果也起了心思,回去就给老板发了个消息,“老板,我家里有点事儿,以后周末只能做一天了。” 老板也没太在意,这个时间本来就是淡季,做一天就做一天,反正大把的人想做,他回道:“可以,什么时候有空了跟我说。” 张佳果又下单给自己买了套好一点的护肤品,还买了个很贵的护手霜。 她又不是傻子,她才三十二,她做牛做马累得半死伺候顾译,把自己累成四十岁,让顾译毫无后顾之忧? 那是做梦,既然是夫妻,这事又是他那个傻子妹妹惹出来的,自然是他自己解决去。 帮他是情分,不帮他才是本分呢。 到了周末,晚上张佳果做完保洁回来,等顾译回来一起吃饭的时候道:“最近是淡季,老板说没那么多活儿,这一天就做了两家,才得了两百块钱。” 其实她这一天做了三家,还去擦了个室外的玻璃,害怕是真害怕,手抖也是真手抖,但是赚得是真多,擦一家的玻璃净赚两百呢。 顾译叹气,道:“你别太有压力。我今天去送外卖,下午四点送到晚上八点,也有九十八呢,等我熟练了会更多。” 其实是赚了一百三,但是男人嘛,手里怎么能没点私房钱? 张佳果点头,道:“这样一个月也有一千块了,正好咱们岔开,还能看着诚诚学习。” 两人这么一顿挽尊,加上相互瞒了对方开始攒私房钱都有点心虚,场面一度很是和谐。 不过这话让小孩子听见,就是家里没钱了,而且周末爸爸妈妈要看着他,他没自由了。 转眼顾棠已经去省队半个多月了,如果说市队的教练是属于学院派的,省队的教练就更偏向经验派一点。 市队虽然也培训职业运动员,但是相对来说层次更低,教练见的人也不多,相当于基础教育,义务教育,教所有人都是一个套路,而且基本是根据教科书来的。 省队的教练见的就会更多一点,还会根据个人的特点施教,尤其是像田径这样的弱势项目,教练有的时候比运动员还要多。 顾棠在这儿继续练着她的百米技术,并且还每天加练两个小时的交接棒,为全运会的百米接力做准备。 就是廖教练最近有点紧张,顾棠虽然在江普省算是跑得数一数二的人,不过放到全国,排在她前头的人就还是有不少的。 而且教练圈子,谁家的弟子跑出什么惊人的成绩来,很快就传遍了。 “1130秒啊,这个成绩虽然依旧拿不了国际大奖,但是在国内就很牛逼了,全运会要是能跑出这个成绩来,肯定就是第一,今年她们的成绩怎么都提升了这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