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有人帮着张罗婚事。” 这也许是个好主意? 顾宜春立即吩咐宋雁秋,“你去她府上——她住大饭店,你去给她赔个不是,多送点东西,请她吃饭,你当初不是说就没有你搞不定的关系?你去,就说我当天是思女成狂,先跟她来往起来再说。” 你也好意思? 宋雁秋的眼神明明白白说清楚了这话,顾宜春道:“你是不是傻!她是什么身份?何广亭说她能直接跟那边发电报要东西,咱们呢?咱们干了二十年都只能跟何广亭这种角色来往!” “我真的觉得你傻。让你学洋文你不学,好容易送个女儿去温莎留学,你偏把人逼死了。”宋雁秋都气笑了,“你图什么?你图瞎折腾吗?” “你就是一堆废话!现在形势越发不好了,全世界都在打仗,咱们不得早做打算?你真以为昌海市能安全一辈子?” 这话宋雁秋也有所耳闻的,她经常听见她父亲说什么局势不稳,又或者谁谁是狼子野心,又或者什么皇室正统四分五裂等等。 宋雁秋想了想,“行吧,我先叫人给她送点东西去。” 下午,顾棠就收到了顾家送来的赔礼道歉的东西。 就还挺可笑的,顾棠当初亲手收好的珍珠项链,两厘米的大珍珠,一颗能卖出去四位数的银元。 宋雁秋把项链绞了,给她送了一颗珍珠过来。 顾棠都能猜到那屋里既没有亲情也没有感情,一切都能用利益衡量的夫妻两个是怎么想的。 如果她是顾棠呢,这个能叫她想起往日的温馨时光,如果她不是顾棠呢,这就更好办了,品相这么好的珍珠,难道不是好礼物? 顾棠把东西收了下来,叫侍应生给外头的丫鬟传话,“我收下了。” “就这四个字?”顾宜春跟宋雁秋两个坐在沙发上,不可置信地问。 丫鬟小声道:“我没进去大饭店,不让进,是侍应生把东西送进去的,然后就只有这四个字儿。” 顾宜春眉头皱了起来,“你没说你们家太太要请她吃饭给她赔罪?” “我说了,我让侍应生转达的。” 宋雁秋担心道:“不会……该不会叫那侍应生把东西贪了吧?” 顾宜春摇了摇头,“不可能。那地儿管得严,进出都要搜身的,听说小费能自己拿,但是也得上头人查一遍。” 两人正为难呢,顾家的管家慌慌张张从外头进来,看见还有丫鬟在,忙放慢了脚步,小声道:“老爷,我有急事。” 丫鬟不用说,直接就告退了。 管家道:“老爷,大事不好,您不是让我这两天盯着总督府吗?里头有人出来,买了市面上所有的水果罐头。老爷,您看着……” 顾宜春重重地一拍桌子,“我就知道她不会说我好话!女人的心眼都小!温莎人这是想换掉我!” 宋雁秋没好气来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都是你自己作的?” 顾宜春瞪她一眼,眯着眼睛小声道:“洋人都是没良心的,用完就丢。我得早做打算,昌海市七八个租界,遍地都是洋人,我得好好想想出路。” 不过没等他打算出来什么,他的岳父,宋雁秋的父亲,前总理衙门的官员,今年已经年过六十的宋珉上门了。 老爷子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报纸,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你们做下来的好事情!” 他直接就把报纸摔到了顾宜春脸上。 顾宜春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待遇了,好在管家懂事,急忙把报纸捡了起来,又上来搀扶宋老爷子,“您请坐。” 顾宜春这才翻了翻报纸。 报纸上说的是什么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