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当做拐杖,一瘸一拐的继续上路。 活下去,这成了他唯一的信仰。 这个世界真实而残酷,即便是他已经努力的想要去求生了,可是长城似乎依然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雨终于停了,雨后的路面更加的泥泞,浑身上下沾满了泥污,一瘸一拐的就像是一头孤狼。 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长城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他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重影,这是体力到达极限的迹象。 现在的他迫切的需要军医的帮助,尽管他身上能扔的东西都已经扔了,甚至连那把破刀都已经被他给丢掉了。 可是腰间挂着的三个人头,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舍得丢弃。 像他这样的罪囚,如果是在平时的话想要获得军医的治疗,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现在是战时状态,这人头就是他唯一的筹码。 大汉以人头论军功,有了这三颗人头,应该能够换来自己的一条小命吧。 可是现实往往真实的让人绝望,等到他一瘸一拐的赶到长城脚下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城头上居然空无一人。 “有人吗?有人吗!”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一声声的怒吼。 可是回答他的,却只有袅袅的回音…… 长城脚下并没有任何战斗的痕迹,空荡荡的长城,无声的诉说着他的悲凉。 他歇斯底里地用尽全身的力气,这才爬上城头。 可是,却始终没看见任何的人影,一直到他一旁废弃的营地里,找到了半张还未烧尽的军令。 保存实力,退回蓟城…… 就因为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长城守军不战而退。 一股深深的绝望涌上心头,所有的信仰彻底的崩塌了。 他愤怒的摘下自己腰间的人头,用力的摔在路边的石头上。 狰狞的人头里,再次渗出了腥臭的液体。 他颓然地瘫倒在地上,眼前一黑,整个人再次晕了过去。 几只秃鹫很快就发现了瘫倒在地上的他。 “嗖——” 锋利的爪牙瞄准了他的咽喉,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破空而至。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秃鹫的死亡,充分的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同伴的死,顿时让那些还在空中盘旋的秃鹫四散而逃,紧接着,一队黑甲骑士来到了长城的脚下。 “头儿,这家伙还有气!” 一个黑甲骑士翻身下马,试了一下风长歌的鼻息。 “给他灌点水!没准,他能告诉我们点什么!” 为首的一个骑士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 “你、你们是什么人?” 苏醒过来的风长歌很是虚弱的问道。 “看你这副样子,你是长城的守军还是附近的戍兵?” 那骑士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我是兔儿岭的戍兵,你们是什么人?” “这三个乌桓人,是你干掉的?” 为首的骑士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没错,我们戍堡里的八个人,就出来了我一个,人头太多,带不过来,就拿了三个!” “你知道这长城的守军上哪去了吗?为什么这附近并没有任何战斗的痕迹?” “这群狗娘养的不战而逃了!” 风长歌瘫倒在地上,无力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那半张还未烧尽的军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