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不争不抢,何曾招惹过哪个? 遵孝道去给人请安,却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牖民先生和司空大人如此看重他,以为吾家麒麟子,我们本家反倒只顾着作践。 真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咳咳咳!” 话没说完,就被一连串的咳嗽声淹没,面色愈发难看起来。 贾母也顾不上审问贾琮了,忙道:“我不过一问,你何必动怒?气大伤身,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又置我于何地?” 贾政在王夫人服侍下平息了咳嗽后,垂泪叹息道:“母亲,今日大司空才收了琮哥儿为入室弟子,知其出身不好,处境艰难,临告辞前将他托付给我。 润琴先生和寿衡先生也都极看重他,谁曾想,连一天功夫都不过,琮哥儿就几被打杀…… 儿子还有何面目再去见大司空,又有何面目再去见牖民先生? 若是连母亲都认为琮哥儿有罪,儿子必无立足之地矣。” 贾母闻言一滞,再没想到,如今贾琮竟和贾政的颜面挂上勾来。 在贾家这样的人家,什么金银富贵只作等闲,唯一张脸面才是最是重要的。 贾母开始理解贾政为何这般着恼了,只是她再说不厌弃贾琮,怕贾政也不信。 眼见贾政面色难看,仿若大病初愈,贾母心里就不好受。 别看如今贾政教训宝玉,常被贾母相拦,贾母也常怒言相斥他。 可当年先荣国贾代善教训贾政时,又何尝不是贾母在一旁所拦护佑? 她实则极疼爱幼子。 若非当年一味的护佑着,没让贾政经历过什么摔打,也不会养成他如此“天真烂漫”的性子…… 如今眼见贾政这幅模样,却无计可施,贾母心中难过之极。 想起今日还是她的生儿,却闹成这样,心里愈发委屈不受用,再度落下泪来。 旁人见之都无法,事关贾政贾赦,连王熙凤都不敢多嘴。 这时,赖嬷嬷却笑道:“老爷可真真错怪老太太了,老太太何曾怪罪过琮哥儿? 方才没来前,老太太还在说,今儿琮哥儿得了头彩,之前说好的,今日哪个得了头彩,她必有好彩头。 老爷不知,这彩头还是老奴献上的,是个极好的丫头。 原以为会让宝二爷得了去,凤二.奶奶还想为链二爷讨了去,老太太却做主,既然琮哥儿得了头彩,就该是他的。 老爷瞧瞧,老太太何曾以为琮哥儿有罪过?” 贾政也知这是糊弄人的话,可总要有个台阶给贾母下,他也不愿看到贾母落泪难过,因而看向贾母问道:“当真?” 贾母虽然想把那俏婢留给宝玉,可到底不过丫头,不值当什么,能让贾政消气养好身子才是重要的,便嗔道:“真真糊涂话,如何不当真?一会儿就让琮哥儿带了去。” 贾政闻言,强笑了笑,只是脸色又黯淡下来,道:“纵然有老太太疼爱,可琮哥儿早晚必遭横祸。 本是大人之过,竟让一无辜稚子罹受种种磨难。 琮哥儿何其不幸?” 这时,得到消息的贾琏、宝玉并诸多贾家姊妹们都进来了。 听到贾政之言,纷纷心中唏嘘不已。 再看到贾琮额前早已被血浸透的纱布,很有几人红了眼圈。 贾母心中真真生起恼意来,又见周瑞家的来传王太医到了,便对众人道:“你们先退下吧,晚些再来看老爷。” 又对贾琏道:“让人请太医进来给老爷看治,你去请你老子娘过来。” 众人闻言纷纷凛然,知道贾母终于要出手解决此事了。 原本还想留在这帮忙的王熙凤,都忙不迭的准备带人离去。 连赖嬷嬷都要带着她带来的丫头一并出去了,正这时,众人却见贾琮行至炕前跪下,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抬起头后,泪流满面…… …… ps:蛰伏期基本就要结束了,这么虐的一段路大家还能一直相陪,谢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