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和香菱忙上前,嘻嘻哈哈的推着晴雯往外走。 哪怕知道晴雯不是存那样的心思,还是大家一起出去更好。 晴雯如何不明白她们的心思,又气又好笑,啐骂道:“呸!一群坏透了的小蹄子!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长着一颗不害臊的心!” 春燕闻言眼泪差点流下来了,这世道还能让人活吗? 香菱只是笑嘻嘻,小红主意却最多,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我们最不害臊,我们才是不害臊的小蹄子,非要往三爷身上扑!” 晴雯:“……” 贾琮:“哈哈哈!” 晴雯回头狠狠瞪了眼后,却也“噗嗤”一声笑出花来。 …… 鼓楼西大街,恒舒典。 此处典当行,是薛家的生意。 自上回大祸后,薛蟠虽“身心受损”,可由于伤处实不能被母妹发现,也不能与外人知,便以打理生意为由,这几日都在鼓楼西大街的典当铺子里住着。 这几日,怕是他这几年来难得一段没有吃酒吃肉,招青楼名妓或是胡同相公的日子。 实在是不方便…… 为了避免寂寞,因此特意选了此处最繁华地落脚。 每日里都趴在恒舒典二楼的一张软榻上,透过窗看着西大街上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反复,略充趣味,排揎寂寞。 落到今日这个地步,薛蟠尽管气个半死,却又无可奈何。 他虽鲁莽,可对于叶家那位,他连恨的心思都懒得起,更别说惦记在心上了。 就算太后明日就薨了,可就凭太后给她求的那两柄玉如意,就不是旁人能惦记得起的。 既然惦记不起,索性不再留任何念头,否则万一哪日再吃醉了酒,就不是好顽的了。 而除了叶家那位,对于另一位“凶手”,薛蟠不仅恨不得,还得感激…… 前儿他娘打发人来告诉他,说是贾琮为了救他欠下的人情,是用一张香皂方子还的。 听说价值十万金,问他这个人情该怎么还…… 薛蟠听了后别说心了,连牙根槽子都觉得疼。 薛家虽说有百万之富,可这百万算的是分布于各省的家财累加出的总和。 单论手上能活取用的现银,也不过十来万两,再抽取各地的银根,就要影响周转了。 他虽对这些极少放在心上,可明摆着往坑里跌他也不会跳。 只是,若连这样明晃晃的人情都不还,以后还有什么脸? 他们这样的人家,不就活个脸面吗? 连他那好妹妹都说,这样的人情一定要还…… 薛蟠极听他妹妹的话,因此也决定还上这个人情。 一来还清人情,心里自在。 二来也让笑话他的人看看,薛家有多豪气! 不过,他还是得确定这方子到底值多少钱后再说。 不然若只值千把两,他却给十万两,那岂不成了笑话? “大爷!” 薛蟠正寻思间,后面传来一阵楼梯脚步声,未几,请安声传来。 薛蟠头也没回,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一个老掌柜的上前,手指着窗外不远处的一栋气派门楼,道:“大爷,巧了!今儿就是都中第一家香皂铺子开业,就在那里!” 薛蟠闻言,探着脑袋往东瞅去,见方才竟没发现那里居然有一条排队的长龙,薛蟠抽了口冷气,问道:“那里果真是卖香皂的?怎地那么多人排着,该不会是看热闹的吧?” 老掌柜的赔笑道:“大爷您不知,那处有多神气。人家的伙计直接发话了,今儿不接待三品以下府第的管事。那里现在排队的,全是都中各大王公侯府、皇亲国戚并三品以上文武大臣的管事。” 薛蟠闻言,登时面无人色。 老天爷!这要赔出多少家底儿去? 却又听老掌柜的道:“大爷,老奴刚才在外面听说,这沁香苑有贾家那位清臣公子的五成份子,薛家和贾家是至亲,您何不走走门路,咱们薛家取了江南的货卖权。 若果真能有了这个,咱们丰字号在南省的买卖,至少要提高一倍还多! 真真是大好时机啊,抓住了,大爷一定能赶上老爷当年的光景!” 薛蟠闻言怦然心动,问道:“这里面,果真还有贾琮五成份子?” 老掌柜的忙道:“自然是真的,方才老奴还在下面瞧见了那位贾公子哩,真真神气。 您瞧,不就是那儿吗?” 薛蟠顺着老掌柜的指点,往街边一角看去,可刚一看到贾琮的身影,他就面色大变,慌不及的往后藏,一不小心从软榻上摔下,屁股向下,登时惨叫一声:“啊!!” …… ps:恭祝诸位书友新年大吉,万事如意!! 三十晚上熬夜写了一大章,还要出门去拜年,中午那一章合并了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