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我,只嘴上说着厉害,真惹恼了他,老太太也救不得你们。丰儿留下,嬷嬷们且去罢。代往东路院报个信儿,就说今儿我身子不适,就不过去了,明儿再去给大太太请安。” 四五个婆子闻言忙告退。 等她们离去,只有一个贴身丫鬟丰儿留着时,王熙凤好笑道:“几年前,她们怕是做梦都想不到三弟能有今日……”又自嘲道:“别说她们了,我又何尝能想到?不然,那会儿就该好好巴结巴结三弟了。常听人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现在看看,果然如此。阖府上下,如今哪个还敢小觑三弟?” 贾琮哑然而笑道:“二嫂莫不是以为我在家耍威风?” 王熙凤摇头道:“三弟是有真能为的,所以是不怒自威。像其他人……比如原先东府珍大哥,那样厉害的人,下面人也没个怕,任意说嘴。今儿三弟这通脾气一发,家里保管肃静了,三弟没承爵做官时都能将赖家、吴家那样体面的奴才办了,更何况这会儿?” 贾琮闻言笑了笑,没说什么,眼见到了二门,便问道:“二嫂还要去哪儿么?” 王熙凤笑道:“还能去哪?不过是散散步罢……明儿三弟设宴,可要我过去帮忙?” 贾琮摇头道:“不过姊妹们吃一顿家宴,不用讲什么排场规矩,二嫂明儿过来吃宴便是。” 王熙凤笑道:“那敢情好……”说罢,忽地就垂头沉默了,却也不说走。 贾琮见之,暗挑眉尖,正准备告辞,就见王熙凤抬头看向贾琮,眼睛湿润的道:“三弟,我有一事问你,你可能心诚的答我?” 贾琮闻言道:“二嫂只管问。” 王熙凤道:“我听人说,上回你去东府接你链二哥回来时,正好堵了他和那边大嫂子的门儿,有这回事没有?” 此言一出,贾琮面色顿变,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 见他如此,王熙凤眼中泪珠儿登时流下,模样凄然。 她容得下贾琏偷鸡摸狗,去赌去嫖,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 贾琏如此行为,又将她当成了什么? 虽然她心下早有准备,去岁尤氏到了荣府后,就有人瞧见贾琏往她屋里钻。 可是…… 可是…… 见王熙凤泪如雨下,跟在她身后的贴身丫鬟丰儿也瘪起了嘴,跟着落起泪来。 贾琮见之却颇感头疼,清官难断家务事。 贾琏和王熙凤的事,用后世的说法,就是典型的性格不合。 即使上一世贾琮没有穿越,两人到了最后一样红颜未老恩先断,王熙凤难逃“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的悲惨结局。 一个性喜温柔小意,一个偏偏生性刚强,如何能彼此喜欢? 贾琮向着哪个都不对,而且也没道理管这样的事。 好在王熙凤自己也知道不妥,收敛的哭声,强笑道:“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琐事,让三弟见笑了。三弟快回吧,今儿三弟才回来,好烦乱的一天,也该回去休息了。” 贾琮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二嫂若是心里不痛快,可以常到东府去,往会芳园里逛逛。我相信,这世上任何人都可能负二嫂,独平儿姐姐不会。” 王熙凤闻言,破涕为笑,点点头后,却鬼使神差的问出了句差点让她自己钻进地缝的话:“平儿不会负我,那三弟呢?” …… ps:不会走醉迷的路数,大家放心就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