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却不知大人所言何人?” 贾琮淡淡一笑,看向街头,道:“来了。” …… 扬州知府赵寅面沉如水的坐在官轿里,手中紧紧攥着一封信笺,眼眸中满是骇然和惊怒。 从昨夜那些锦衣卫突然兵临扬州府,赵寅心中便生不妙之意。 等到锦衣卫与白家盐丁们几番剧烈冲突后,又围了钰琅街白家大宅,赵寅心中的不安感愈烈。 只是再不安,他也没想到,在这个关头,白世杰竟敢给他送来这样一封措辞威胁的信。 玉石俱焚! 这个混账,他怎么敢? 可是…… 再怎么震怒,赵寅终究不敢不来,哪怕他没什么把握。 他赴扬州任虽不过三年,可自白家那里收到的好处,不下二十万两。 另外戏班子收了两班,大名鼎鼎的扬州瘦马一年两双…… 更要命的,是田产。 他是新党干员,本来身负清量田亩推行新法的重任。 新法原本目的就是极大的遏制土地兼并,可他却…… 赵寅心中说不出的悔恨和愧疚,但不能怪他啊! 虽然白家每年给他一大笔孝敬银子,三节两寿都不是小数,可他一样要往上面上贡。 扬州知府是天下有数的肥缺儿,哪有那么容易坐? 另外,家里人口日繁,别说那戏班子,只那每年新进的两房小妾,花钱就和流水一般。 再加上别的开支,真的不够用。 只能靠多收些田产,添些进项…… 一步错,步步错! 可是这些苦衷又不能说与人听,只能越陷越深。 终至今日,受人威胁而不得不从。 赵寅心中大恨,只盼度过此难后,再与白家算账! …… 官轿前衙役举着知府衙门的回避旗牌,用铜锣开道。 快至钰琅街,赵寅先让仆从前去打听。 待仆人转了一圈回来,说诸多县学、府学的生员和扬州府的举子们都在寻锦衣卫的麻烦,并且说了几个扬州府风云儒生的名字后,赵寅心情大好。 江南本就人杰地灵之地,几乎家家户户都供养读书人。 但是士子素质参差不齐,有好有坏。 坏的自不必多提,好的里,有几人连他这个正经皇榜进士出身都觉得十分不错,前途无量。 不止学识,品性也极佳。 更重要的是,皆出身江南望族! 他们背后的力量集结起来,绝不容小觑。 有他们打头,今日事便多了几分把握。 赵寅心头大定,命轿夫再次起轿。 一路行至钰琅街锦衣卫停驻处,官轿落地,轿夫正缓缓压下轿杆,仆从掀起轿帘,准备请知府老爷下轿。 却见十名锦衣校尉煞气冲冲而来,扬州知府衙役正要上前阻拦,却被一脚踹翻在地。 为首一锦衣走至官轿前,伸手一把抓进轿帘,将安坐在内的赵寅扯出轿子,掼倒在地。 然后在他袖兜和怀兜内摸索了番,搜出一封信笺看了眼,高兴的举起对贾琮喊道:“大人,找到了!” 原本摔落在地心中暴怒的赵寅,在看到这一幕后,面色瞬间惨白,全身冰凉。 他不同孟浩等一干官场小白,只冲来人目的明确的搜身搜出那封要命的求救信,赵寅就知道,这他娘的,分明就是一个大坑!! 中计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