栝,道:“所以,尽管我知道令姊出身秦家,必然温良贤淑,知书达礼,可我还是无能为力。 因为,国法无情!! 秦公子,回去后多陪陪令尊令堂吧……” 秦栝一张脸陡然涨成血红色,就要发作,却被甄頫从背后一把扯住。 甄頫正色道:“子远,这件事清臣说的很明白,和他不相干。你若让他网开一面,那也是在难为他。且先等等吧,回头我会求我大伯往京里递个折子,看能否保全你姐姐出来……” 贾琮这时又道:“其实也并非全无法子。” 甄頫闻言一怔,看向贾琮,秦栝也愣了下,显然没想到贾琮会出谋划策,瞬间不醉了,忙问道:“清臣兄,有何法子?只要能救我姐姐出来,秦家愿付出任何代价!!” 这话显然不可信,因为秦栝并不能做这个主。 不过贾琮似不知此点,他微笑道:“只要令姐愿与白世杰和离……” 话未说完,满堂哗然。 秦栝更是如同看仇寇一般怒视贾琮,一字一句问道:“贾清臣,我秦家与你到底何愁何怨,你要如此羞辱我江阴秦家?” 这个时代,连寻常百姓家出了和离之事都会让人觉得门楣蒙羞,更何况是江南十三家这等高门? 他们宁肯让少妇守寡至死,让失洁女儿饿死,都绝不会允许任何有辱门风的事发生。 贾琮这般说,的确有羞辱之意。 将秦栝的表现看在眼里后,贾琮拱手致歉道:“是在下失言了,抱歉。”说着,将酒盅递给圆圆姑娘,道:“再斟满。” 圆圆姑娘毫无百花榜排名第七,扬州府排名第一顶级花魁的风范,温顺的替贾琮斟满了酒,贾琮微笑致谢后,再一饮而尽。 甄頫趁机劝秦栝下台,道:“罢了,清臣毕竟年幼,许多事还不明了,不知者不罪。看在我的面子上,子远饶过这一遭吧。” 秦栝这才缓解怒意,坐回莲台,独自灌酒。 甄頫则对贾琮笑道:“清臣,你自己说说,与我喝几杯?上回晃了我一枪,让我出了好大的丑,这回我又帮你一回,你自己说……” 贾琮呵呵笑了笑,瞥了眼暗中关注他的秦栝,然后笑道:“甄大哥与旁人不同,若是旁个,我这般年纪是不会再多喝的,家里大人管教极严。不过甄大哥不同……也罢,就再喝三杯吧。” “好!” 看着贾琮已经上脸的模样,甄頫大笑一声,抚掌道:“好!清臣兄弟给我面子,我也陪你喝三杯!” 说罢,便有人上前倒酒。 众人喝彩。 圆圆姑娘也为贾琮斟酒,目光柔软。 贾琮连喝两杯后,眼睛已经泛红,对甄頫道:“劳烦甄大哥派人往外通知小弟亲兵一身,请他们进来,准备接我回家。实在不胜酒力,担心醉酒失态。若是当着江南文华灵秀之面做了丑事,那……实在不得体面。” 甄頫哈哈一笑,道:“好说!大哥怎会让你出丑?” 说罢,安排人去外面通知人准备。 贾琮直到看到展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才放心的将最后一杯酒饮尽,面色愈红。 眸眼中醉意熏然,身子似乎都要站不稳了。 见他摇晃了两下,圆圆姑娘忙上前抱住他的胳膊,搀扶住。 贾琮朝她微微一笑,谢道:“那就劳烦圆圆姑娘送我到门口……” 圆圆姑娘点头,搀着贾琮往外走。 不过走了两步,贾琮忽又顿住脚,问圆圆姑娘道:“姑娘现在哪个地方?” 圆圆姑娘闻言,面色一黯,道:“在瘦西湖上花语画舫。” 贾琮点点头,回头对正目送他离去的甄頫道:“甄大哥,小弟在江南地面不熟,劳烦你给花语画舫的东家说一声,圆圆姑娘要从良了,让他不得阻拦。若敢刁难半分,我派锦衣缇骑去和他谈,呵,告辞。” 说罢,再不回头,任由泪流满面的圆圆姑娘送至门口,再被展鹏接过后,出门乘坐马车扬长而去。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甄頫回头,与秦栝对视了眼…… …… “大人,茶娘子刚才派人来传,东边儿已经就位。” “知道了。” …… 盐政衙门大门前。 盐丁队正见展鹏竟是将贾琮背下车,登时大惊上前。 这几日他已和展鹏成为知交好友,询问可是出了何事。 得知是被人灌醉后,配合的骂了几声后,忙安排盐丁铺门板,让马车直进二门。 展鹏闻言,也随他们去,重新将贾琮放回马车。 进门前远远扫视一眼,就见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在街角观望。 不动声色的冷笑一声,牵拉马匹入内。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