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我那些手下也非泛泛之辈,皆是我麾下的骁勇之士,身经百战。你莫非以为今天还能脱身?你年轻貌美,又天生将才,何必做这劳什子的魏国摄政王妃?我告诉你,将来这长安之地,必也是我大狄朝的囊中之物!待我继位,你做我大狄朝的将军,有何不同?” 姜含元依旧一言不发,心中已有计划。 炽舒见她始终不予回应,颔首:“好。早就想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今日此处虽非战场,但能如此和你较量,也是难得!” 他打个唿哨,那十几名停在丘后的人便纵马而出,来到近前,一字排开,整齐列队在他身后。 “姜含元,我也不欲以多攻少落人口实,何况你是女子。” 他抬手,做个手势,身后出来了一名目光阴冷的鹰鼻武士,一看就是头悬刀镝之辈,绝非善类。 姜含元看着对方抽刀驱马逼了过来,保持着单手控马的姿势,没有动,直到对方逼到了距离一个马头的位置,向着自己举刀的时候,突然双足一蹬,人便腾空而起,朝着对方扑去,双臂一绞,将人一下就从马背之上掀了下去,跟着,自己双足落地。 她知道,这种时候,校场上的招式,全都没有用武之地。惟有当成是战场上的狭路肉搏,以命拼杀。 鹰鼻武士上来落马,觉在主人和同伴面前失脸,眼中凶光大盛,地上翻滚起身,挥刀就朝姜含元再次削来,这次出手,又快又重,迅如闪电,刀锋带风,是要将她的头给一刀硕下的猛力。 炽舒在旁看着,见状,目光一动,心中暗怪鲁莽。 这个魏国的女将军,姜祖望之女,摄政王之妃,若能拿到手,则他这一趟南下之行,可谓是有意外的巨大收获了。 他正要出手阻拦,却见姜含元一个侧身,竟叫她堪堪避开,刀锋擦她的头顶掠过,削下了一绺发丝。 趁着对手那下去的刀势没有结束,姜含元紧跟着,探臂攥住了对方那拿刀的手臂,猛力一拽,他身体歪过来,仰翻在了地上,姜含元也被巨大的体重带得扑地。就在那扑地的瞬间,她弯腰从自己的靴筒里抽出匕首,手起刀落,顺手就近一刀捅进了对方的下腹。 那人惨呼之余,竟也如此狠勇,竟还能猛地挺身,待要回击,姜含元没给他任何机会,拔出匕首,又如猛虎般扑上,再一刀扎入了他的心口,握刀,又碾又绞,血涌如泉,那武士再也撑不住,人歪在地上,痉挛了几下,气绝身亡。 从飞身扑人下地到两刀刺死对手,不过就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 炽舒和那被杀武士的同伴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炽舒再次盯着姜含元,目光已和方才截然不同了。 这个被他派上擒人的手下跟他多年,杀人如麻,是他手下的十勇士之一。一上去,竟就如此死在刀下,实是叫他始料未及。 这一刻他终于相信了,这个扬名于青木原的魏国女将军,确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罗刹,而绝非他第一眼看到时得出的误会印象,竟对她有所怜惜。 对付这样不容小觑的敌手,不能再有任何的马虎,更不必顾忌什么以多攻少了。能抓住带走,就是唯一目的。 他眯觑了下眼,再次做了个手势。这回不再是单人进攻,剩下的十来人,全部朝她围了上去。 姜含元迅速地退到了自己坐骑之侧。炽舒以为她是要上马逃脱,笃定这是不可能的,也不急,没想到她是利用马身遮挡,从马鞍那侧悬的一只皮袋里取了样东西,突然喝道:“炽舒!” 六王子应声望去,只见一段缠蛇一样的绳索朝着自己当头而来,落下,套在了他的身上,立刻一紧。 是条套索。 这是狩猎当中用于套困大型野兽或是马场用于套困烈马的一种套圈绳索。他没有想到,自己竟成了被套的目标,待要拔出腰刀削断绳索,迟了一步,那头,姜含元已将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