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美人重英雄,如此好事,兄弟我是盼都盼不到的。” 樊敬闻言愈发羞惭。 昨夜的事被刘向知道,倒没什么,但万一若是被小女君也知道了…… 刘向见他眺望着行宫方向,欲言又止,神色焦急不安,咳了一声,压低声,正色道:“樊将军不必焦急。王妃临时另外有事,改了行程,要等这个月底过去才能走了。算起来,还有六七日的空闲。摄政王叫我再带你四处走走。此地处处风景,可游玩的地方无数。我也是头回来,本没这样的机会,这回全是沾了你的光。” 樊敬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暗呼侥幸。但昨夜出过了那样的意外,今天他怎还敢再出去?便出言婉拒,只说自己在这里等着。刘向再三地邀约,见他态度坚决,最后只好作罢,二人又叙话片刻,这才散了。 樊敬就这样带着手下人留了下来。过了几天,渐渐发现,摄政王和小女君竟关在行宫里似的,半步也没出来,也不知到底是在忙着什么事。 他外表粗豪,实则心思细密,否则,云落城的老城主也不会派他去守护小女君长大。 那夜的意外过后,这几日无事,他慢慢定下心来,若有所悟。 摄政王姿貌出众。小女君难道是和他处出了感情? 莫非,只因自己提前到来,大煞风景,小女君不想走,然面皮薄,被他催促,她推却不了? 他更不是蠢钝之人。雅舍那里回来后,他便心知肚明,一切应都是摄政王对他的破格厚待。 他也终于完全明白了过来,为何刘向次日又力邀自己外出。 摄政王和小女君在行宫里难舍难分,他这样蹲在外面守着,叫什么事? 他懊恼不已,当天便就外出,去打发那剩下的几天时间。 第57章 午后,张宝隔门,传进来一句话,樊将军外出游玩了。 束慎徽笑着说了句:“不容易。总算他应该是想明白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二人正在窗畔,向着满窗的湖光山色,姜含元坐在他的腿上,他在手把手地带着她写字。大白天的,他的身上披件薄薄的白绢中衣,衣带不系。她是青竹轻罗夏衫,长发未理。二人样貌不整。原来接连几日未曾外出,只是腻在一块儿,日夜不分,索性就连穿衣也省去了。 姜含元听到樊敬终于出去游玩了,不是镇日守在这里只等着自己,方松了口气,心里忽然又觉颇是对不住他,便犹如自己背叛了他们的信任。执笔的手停了一停。 “想什么呐?”他立刻就觉察到了她的失神,微微欺身向她,胸轻轻贴于她背,张嘴,亲昵地含住她的耳垂,问她。 姜含元怕痒,躲了躲,避开他嘴。他仿佛窥到了她的心思,低声笑道,“你莫管樊敬。我体恤他不易,长途跋涉日夜兼程早早地来接你,岂会慢待于他。说不定等你要走,他反而不想走了。” 姜含元不解,扭头,“你何意?”他只笑而不语,低头轻轻嗅了嗅她的发香,亲吻她的脖颈,沿着背下来,被她衣领挡住了,他就拿牙齿叼着,将那衣领从她肩上扯落,露出了大半的背,再沿她背上的那道伤痕,细细啄吻下去。 姜含元如何还能写字,手一抖,笔锋都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又实是这几日日夜颠倒,两人也才睡醒没多久,她不想他又这么纠缠自己。便命他走开,不用他这样教她写字。 方才本来也是他非要她这样坐他腿上的。他再挨着她捣乱,莫说写字,怕是等下又要转到榻上去了。 她以为他会继续无赖,不料对峙片刻后,他叹了口气,竟真的老老实实地撒开了她,转到窗畔的一张榻上,斜靠上去,变得安静。 姜含元摆脱了人,舒口气,拉好衣裳,自顾继续习字。 这几天除了那种事,他教她写字,也成了两人的一个乐趣。不得不说,虽则十次里有七八次,到了最后,免不了要把那字给写到床榻上去,但经他指点,姜含元确实觉得自己如同开了窍,每回执笔,都觉于笔法似有新的领悟,劲头也就更大。 她起先以为他是疲了才会如此听话,正求之不得,但再片刻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