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 “沈矜严,你真的很好。”尹湄声音轻柔,有些微颤。 沈云疏静静地看着她。 虽然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沈云疏却读懂了她的意思。 尹湄心中情绪翻滚,泪流满面。 她极少被人护着,小时候,别人家的哥哥,都会护着妹妹,但她只会被尹兴欺负。她听人说,她从山崖上掉下来之前,曾有个哥哥护着她,可她已经不记得那人的长相和名字,大家都说,在那之前,大家都不爱理她,也没有人与她玩,反而大家都爱欺负她为乐,看她大哭,孩子们就围着她笑。 长大了以后,凡是也是尹湄独自处理。 尹湄的母亲对她极好,可她早年病逝,尹湄甚至对她没有多少印象…… 尹湄父亲尹洪玉之前倒是健在,可他却为了利益,要将自己的女儿送人做外室。 “我孤立无援至与你成婚前,矜严。”尹湄落下泪来,“除了我娘之外,你便是我遇到过的,对我最好的人 。” 沈云疏捉着她的手,眼眸复杂而沉重。 与第一次见到他时相同,到现在为止,她依旧看不懂沈云疏情绪深沉的眼神,可她却知道…… 她轻轻附身,眼眸含泪,在他的唇边轻轻印下一个吻。 “能与沈矜严成为夫妻,乃尹湄此生幸事。” 沈云疏呼吸一窒,伸出完好那只手,控住她的后颈,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尹湄紧张地浑身僵硬,她差点没坐稳倒在他的怀里,可他身上还有伤。 她艰难地撑着手,被他强势裹挟,却不敢轻易乱动,怕碰到他的伤口。 正因如此 ,尹湄比平日里更加配合 ,仿佛是想要尽快结束这个吻似的,竟开始主动勾住了他。 沈云疏眉头一皱,却没有将她轻易放开,反而动作更甚,强烈的气息将她倾覆,她几乎透不过气来,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掌控。 原本稍稍尝试的主动,也被迫成为被动,尹湄不知不觉便被他搂入怀中,毫无挣扎之力。 他不动声色的将沉重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尹湄被迫仰着头,感觉到他的动作不轻,像是故意要留下痕迹似的。 好不容易循着间隙,尹湄艰难地开口,“矜严,不要这样……你的伤……” 声音已经软得如同锤烂的年糕,粘乎乎白嫩嫩的,勾着人的耳朵,让沈云疏心中一阵发麻。 他轻柔将她搂住,“所以你……不要乱动。” 不过沈云疏最后还是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他搂着尹湄,闻着她发间的暖意和香气,看着她脖颈上的指印已经看不清晰,悠悠轻声道,“等我伤好些。” 至于伤好些要做什么,沈云疏没有多说,但是他知道尹湄听懂了。 因为怀中纤细的姑娘虽然假装睡着,没有言语,却已经是耳根通红。 第二日,皇上亲自来看望沈云疏的伤势,沈云疏虚弱无比,仿佛一张纸片,看起来连下榻都难。 “免礼,沈矜严,受了这么重的伤,就不要与朕行这么些虚礼了。”皇帝让沈云疏回榻上休息,见他虚弱无比,反而面色轻松了许多,笑道,“矜严身体变得这样虚弱,朕难辞其咎啊。” 沈云疏见皇帝话中有话,心中清楚,他幽幽然看了一旁的郭元礼一眼,勉强笑道,“皇上与臣说笑。” “此次太子谋逆,若不是沈大人有勇有谋,恐怕朕此时已经是尸体一具了。”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想要什么赏赐,朕都应你。” “皇上,臣倒是有个不情之请。”沈云疏虽然虚弱,可吐字却依旧清晰,他不紧不慢缓缓道,“臣已多年没有回乡,家乡还有位伯父,如今年事已高,臣想携妻子回乡一段时间,家乡水土养人,臣也刚好休养一阵。” 皇帝眼眸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