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帐篷,直到熄了烛火才动身离去。 一夜三人并未睡着,清晨起来时,姚翼站在帐篷外望了秦尧一眼,没有说话。 秦尧暗自叹息一声,赶路时,秦尧并未去寻霄图,也没有看身后的姚翼,他现在不知该如何面对。 三人很是默契,一路没有言语,众人着急赶路,没有看出三人之间的旋旎。 姚翼望着前方的身影心里悲凉,他知道他无论说什么秦尧都不会原谅他,如果他那年阻止伯父让秦尧来军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到了午时,众人是在马上吃的午饭,三个馒头一包随身携带的咸菜,秦尧小口吃着馒头,蹙着眉,他的双腿间很疼,好像磨破了皮,秦尧低头一看,外穿的裤子上确实有了些血迹,已经骑马好些天了,他第一次坚持这么久。 他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原来在他身后的姚翼渐渐超了他,姚翼望了他一眼,见他小口吃着馒头,低头沉思,张开口想问他口渴吗,可声音到嘴边怎么也发不出来了,姚翼轻叹一声,不再看他。 一阵秋风吹过,秦尧擦了擦脸上的汗,他将手里的馒头啃了一下午,嘴唇干裂,拿起一旁的水壶喝了几口,他已经落后到铁骑一边了,再有不远,就是步兵。 秦尧停下了马,将士问他,为何下马? 他告诉将士,想走走。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马术早就练出来了,秦尧不一样,他来军营时是坐的板车,在军营里是在灶房,根本没时间练习马术,双腿磨破是早晚的事。 秦尧牵马忍着痛与一旁的步兵聊着闲话,偶然低头见步兵脚下走破的鞋,眼里忽然泛酸 步兵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笑道,秦将领,没事,我们都习惯了,将军本来想给我们配马的,但我们一骑走,边疆那边就没马可用了,所幸让将军给我们多配了几双鞋,等晚上休息的时候我们在换一双。 秦尧关心道,你们脚不痛吗,走了那么长时间不如我去恳请将军休息一下。 步兵回道,不不不,秦将领,这一休息就是耽误时间,我们都着急回家呢,我们的脚底早就长厚实了,一点也不痛。随后笑了几声,又道,秦将领应该是磨破皮才走路的吧。 秦尧尴尬一笑,竟被你们看出来了。 步兵道,秦将领一般都在灶房给我们做饭吃,根本没踏过马房一步,骑了这么多天的马,双腿自然会磨破,姚将领懂些医术,随身带药,秦将领可以去讨些药,没两三天就好了。 秦尧低头道,再说吧。 走在最前方的霄图发现秦尧不见后,刚想调头寻他时,看着其他将领狐疑的神情,咬牙道,姚翼。他不能离开,他是领首,若是他回去,军队便会停下来,耽误将士们的时间就是他的失责,他要为大局而虑。 姚翼道,将军何事? 霄图使了使眼色。 姚翼瞬间了然,转头望向刚刚秦尧在的位置,不见了姚翼调头让马儿小跑起来,心里焦急慌乱,尧尧! 走到军队后面才看见牵马的秦尧,心底一松,姚翼快速下马,担忧道,你怎么跑后面了? 秦尧还没开口,一旁唠嗑的步兵回道,禀姚将领,秦将领骑马磨破了双腿,不得已才下马走的。 姚翼低头见他腿间隐约有些血色,紧锁眉头与他走在一起,用马儿隔着步兵,两马之间只有两人,姚翼闷声道,抱歉。 秦尧淡笑道,是我自己磨破的,不怨你,不必如此。 姚翼伸手紧握住他,是我不好。 秦尧挣脱了几下, 姚翼又道,不要,就这样,一会儿就好 秦尧听了这话,不在挣扎。 天黑的有些快,秦尧在自己的小帐篷里脱下裤子,看着血肉模糊的大腿内里,秦尧叹了口气,拿起毛巾往刚端来的热水里沾了些水,忍痛将受伤的地方擦了擦。 姚翼拿着刚配好的药走来,直接掀开他的帐篷小帘,弯身钻了进去。 秦尧心一紧,连忙用一旁的小被子盖住腿,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给你上药,姚翼坐在他旁边,掀开他的小被子,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洗澡,又不是没见过。 姚翼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认真替他擦拭着,轻声道,忍着点儿, 秦尧身子一僵,脑袋瞬间轰炸,我我自己来吧。不知为何,他的手没有去推开姚翼,或许是原身,一想到原身,身子便舒缓起来,秦尧明白了,原身的心上人是姚翼,因为姚翼是原身心中的大将军 姚翼擦拭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