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敢去河对岸的山里,麻吉婶婶愿救我夫妻二人,我感激涕零。” 戚寸心不是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但眼下南疆大山里的境况不明,她并不能贸然去找萧瑜,于是此时,她想了想,转身回了屋子在自己的布兜里翻找了一番,除了鲛珠步摇,她将所有的首饰与银钱都取出来,交给了麻吉。 “除了这些,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麻吉婶婶都交给我来做。”戚寸心说罢,便拿起一旁的扫帚,去扫那些择出来的野草野花。 麻吉捧着一袋子沉甸甸的银钱,还有好些精巧漂亮的首饰,瞧见那年纪看着还很轻的小姑娘扫完了草叶,又去太阳地里替她铺开筛子里的草药。 说不惊愕是假的。 麻吉还没碰见过她这样的汉人姑娘。 “你们汉人的菜式,你会多少?”她静盯着那姑娘忙碌的背影,忽然道。 戚寸心闻言,当即跑到台阶上来,“我会的很多。” 只是在太阳地里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麻吉便见她白皙的面庞被晒得有点微红,她不由有些怀疑,“瞧着你们夫妻二人也该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你真会下厨?” “我夫君出身好,但我家只能算是普通人家,我叔叔在缇阳开过酒楼,我未嫁时也去楼里帮过忙,耳濡目染学得了许多菜式。” 戚寸心说的话半真半假,郑家的家业被强占后,郑凭澜也的确开过一个酒楼,但那时戚寸心还在东陵,甚至还没入东陵府尊府里做烧火丫鬟。 南黎如今人人皆知太子妃曾在东陵做过女婢,戚寸心只怕说出这些,会引起麻吉的疑心。 麻吉闻言,不由回头望了一眼门内那床榻上仍在昏迷的少年,她随后便将手里那些首饰都塞回了戚寸心手里,只留了那袋银钱,“你这些东西我没什么稀罕,若真想我治好他,你只管做饭和喂猫就是了。” 麻吉养了十一只猫,有的是她丈夫从撷云崖上带回来给她的,有的则是一些误入撷云崖底,被她给捡回来的。 “要不然,你将你的猫儿送给我?”麻吉回头见那只黑乎乎的胖猫在栏杆上晒太阳舔毛,便又对戚寸心道。 戚寸心抿起嘴唇,片刻才说,“芝麻是我送给夫君的,麻吉婶婶,我可以做饭的,我天天不重样,您看可以吗?” “不重样?”麻吉来了点兴致。 “我会的菜式有几百道,虽然做不到一直不重样,但几个月应该是可以的。”戚寸心如实说道。 她在东陵府尊府的厨房里虽不是掌勺的,但一直在厨房里帮忙她又怎么可能什么也不会?葛府尊在吃这一字上极尽奢靡,她在厨房里做事,自然也学得不少菜式。 “猫儿是讲灵性的,我即便向你强要了来,它也是要伤心的,我方才的话你就别放心上,你只管好好做饭就是。” 麻吉看她一眼,只说了这话,便去厨房舀了一瓢水喝。 那日麻吉是吓唬戚寸心的,谢缈虽失血过多,但用了药止了血,当天命也算勉强保住了。 只是后头要治疗他便有些麻烦,麻吉的丈夫所古兴要在天才蒙蒙亮的时候便去山上采药,麻吉并不打算留着他们这两个麻烦。 但戚寸心偏偏会不少汉人的菜式,在这儿住了九天,她几乎每天早晨都会早起跟着所古兴和麻吉一起去陡峭的山上采药,回来便忙着准备一日三餐,间隙里还要喂猫,照顾仍在昏睡的谢缈。 她额头上的伤口结了痂,也不用再裹着细布,一日日忙着,麻吉也从未听她喊过一声累。 她做起这些事来利落又熟练,麻吉也不得不信她似乎真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 “你夫君与你的身份差距这样大,你为他又肯做这么多,那他呢?他待你如何?”麻吉纳着鞋底,瞧着那才替少年擦了脸,端着盆水出来的戚寸心。 “他待我也很好,身份是我以前会烦恼的事,但他却从不为此烦恼,”戚寸心把小黑猫抱过来摸了摸,在麻吉身边的小凳子上坐下,“他只会一遍遍地想,怎样才能留住我。” “这样说来,他倒还真是不大一样。” 麻吉还没见过他们这样的夫妻,门第不在那富家公子的心里,偏是这小姑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