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如果有一个与自己完全不相识的人,经常偷偷摸摸的跟着她,偷窥她,劝她好好生活不要打架。 还给她送吃的送感冒药,她生病晕倒,那人直接到她家来照顾她…… 她会感觉这人要么暗恋她,要么是个精神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祝窈站在江初七家的大门前望着院内。 他在家,因为屋子里的灯亮着。 祝窈不敢进去,她将黑色塑料袋绑在大门的花纹上。 ——咚咚咚。 祝窈用力敲了三下大门,转身跑到墙角躲着。 过了一会儿,祝窈的手臂都被蚊子咬出好几口,也没见江初七出来。 她又返回到大门前,再次抬手敲门,又再一次躲起来。 祝窈看不清院子里的情况,但听到了开门声,以及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大门开了。 穿着咖色短袖的江初七,神情淡漠地看着门上绑着的黑色塑料袋。 他取下塑料袋,掏出里面的饭盒看了两秒,抬眸注视周围,最后看向祝窈躲藏的柴堆。 祝窈紧张的缩成一团,心跳加速。 生怕被发现。 脚步声越来越近,祝窈正犹豫要不要起身跑。 眼前,已然出现一双深灰色男性人字拖。 遭了。 祝窈抬起头,仰望江初七。 他挡住了月光,幽深的目光冷冷降落在祝窈脸上。 祝窈蹲在墙角,整个人被江初七的身影笼罩在黑暗里。 女生肤色很白,黑白分明的瞳孔闪烁着点点星光,像受惊的鹿,分明怕的要死,却还要来招惹他。 江初七微微歪头审视着祝窈,弯下腰,用手里的铁饭盒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脸:“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把饭盒扔到她的脚边,站直身子手插进裤兜,居高临下地等待她的回答。 风声沙沙作响,吹的周围的洋槐树枝绿叶打颤。 祝窈想哭,从小到大她都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心,说不得骂不得,犯了错顶多是奶奶唠叨几句,爸爸妈妈对她讲大道理,从来不对她动手。 她在江初七这被割脖子,掐脖子,拿铁饭盒拍脸…… 眼眶一热,鼻尖都红了:“我……” 祝窈咬紧唇瓣,说不出个理由。 等了十几秒,江初七没了耐心,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警告:“水山石洞,不想进去的话就别让我再看到你。” 半分钟后,大门被他紧紧关闭,连同屋子里的光也熄灭。 祝窈捡起饭盒,扶着墙站起身,失魂落魄地往北街走。 月光很亮,照的巷子明晃晃,蟋蟀吱吱吱地叫。 祝窈先回了趟家,放好饭盒,洗了把脸,而后才去往夜市给给奶奶收摊。 赵红红的油炸摊不大,就一个脚蹬三轮车,上面放了一个矮脚桌,桌子上摆放菜品,还有一个火炉,火炉上面架一了口炸串用的铁锅。 赵红红将火炉里的火熄灭。 而祝窈在后面收拾调料瓶。 孙女不开心,赵红红一眼就能看出来:“丫头,愁眉苦脸的有心事哦?” 祝窈还在想江初七的话,换作别人她可能不信,可那人是江初七。 听镇里的老人说,水山的石洞是许多年前镇民用来葬尸的地方。 祝窈半天才回过神,抬起头说:“没有啊,就是一想到明天运动会开幕式要跳舞,我就很紧张,是我太紧张了奶奶。” 赵红红摸摸孙女的头:“乖乖,那有什么好紧张的,好好跳就是啦。” 祝窈含糊了两句,让奶奶赶紧上车坐好,今天让她来蹬三轮车。 赵红红瞅着祝窈的小身板:“你赶紧下来甭给我捣乱。” “我行的奶奶。” 老婆子就是不让她蹬:“下来!” “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