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福达一把搂住了覃兰,冷笑着说“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随便求求就可以捧上铁饭碗?做梦!” 覃兰惊恐交加,“啊”地尖叫起来。 外面的陆思远和杨辰星两人听到动静,闯进了办公室。 两个半大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又惊又怒,陆思远狠狠地揍了于福达一拳、又踹了一脚。 杨辰星见了陆思远眼里的凶戾,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打的架势,死死地拉住陆思远,说“别冲动远子!你这样会吓到覃兰的!” 杨辰星见他还没停下手,情急之下搬出了苏叶,“你不要再麻烦苏老师了,你记得答应过她什么吗?” 陆思远想起苏叶的话,竭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收回拳头。他深呼吸几次,反而笑了笑。 他攥紧的拳头还在微微发颤,脸上却多了一抹笑容,那笑容看得杨辰星心里都}得慌。 陆思远扶起了于福达,拍拍他身上的灰说“对不住于叔,我年轻不懂事,拳头不长眼没冒犯你吧?还请你宽宏大量,别计较这些小事。 怎么,于叔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当厂长?我回去告诉告诉我爸,让他早点把位置腾出来让给你?哦,我差点忘了。我爸还是这个厂的厂长,他在一天,就能管一天的事!于叔要想坐稳这个副厂长,就给我小心一些。” 覃兰的香腮惨白,眼泪流了满脸,衣衫凌乱颤抖地跟着陆思远和杨辰星两个人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食油厂后,杨辰星一路骂覃兰,“你怎么这么没脑子,看不出来那个于副是什么货色吗!还敢单独去见他!” 陆思远剜了他一个白眼,“别骂了。” 杨辰星停止了教训覃兰,他回过头来对陆思远竖起大拇指,“不错呀陆哥、远子哥!你今天是这样的!” 他原以为容易冲动、不顾后果的陆思远会当场把于福达揍得半身不遂,没想到他收住了手。 次日,杨辰星去学校,私底下把这件事告诉了苏叶。 苏叶听到自己的学生受到了欺负,哪还忍得了?难怪她今天看见覃兰,女孩子眼睛肿肿的,恐怕昨晚没少掉眼泪。 听完杨辰星的描述,苏叶首先对陆思远的行为表达了高度的赞扬和肯定。 “不错,你这次做得很好,碰到自己人被欺负一定要出手帮忙!自己人有难都不搭把手,那不是孬种是什么?” 杨辰星愣了愣,旋即心头涌上一阵喜悦,苏老师这回居然没骂陆哥冲动打架? 苏叶看见他们脸上一片错愕呆愣的表情,不禁表达了自己的愤慨“怎么,我那么像那种迂腐不懂变通的老师?” “你们这回有分寸、有血性,终于像了一回我的学生。放心,我不骂你们。不过……轻飘飘的几拳怎么够?太便宜于福达这种人。” 陆思远听了她的话,默默地抬起头问“苏老师,你想做什么?” 杨辰星激动地附和“咱们几个兄弟套麻袋,揍他一顿!” 苏叶不赞同地摇摇头,“你们把上次的教训忘了?为这种人白白赔上自己不值得。咱们是文化人,当然要做文明事。” 陆、杨两个人听到“上次的教训”,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 苏叶以前不是没有听说过于福达的风评,钻营弄巧、欺上媚下,听街坊邻居说人年纪一大把了还打着光棍。于福达敢这样对覃兰,平时恐怕没少干这样腌h事。 混到副厂长这样位置的人,哪几个还在打光棍?听传言他的私生活极为糜乱,又听说他在乡下早早就娶了老婆,真真假假连苏叶也分辨不清。 别的苏叶管不着,但是欺负到她学生头上,这一点她不能忍。欺负谁也不能欺负她的学生,尤其是女学生! 放学后,苏叶找覃兰了解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 覃兰听了,便掉着眼泪说“家里条件困难,爸爸要是下岗了连药都吃不起。我听说求于福达就可以让爸爸重新回到工厂上班,老师我想得太简单了,我错了。” 苏叶听得胸口怒火烧,多么老实懂事的孩子!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哭起来委屈得让人都看不下去。搁在他们那还是受保护的未成年人,祖国未来的花朵! 她轻声细语地温和道“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于福达,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里想太久,痛痛快快忘了吧!” “在老师心里,你一直是努力认真的好孩子,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