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可是本王送进宫的,凭什么去伺候那个姓顾的?!” 燕卿忙道:“安郡王息怒,小人们伺候顾少君也不是做粗活,而是负责教授他一些技巧。” 安郡王将信将疑地问:“什么技巧?” 燕卿小声嗫嚅道:“关于……龙阳秘术的。” “哈!这个顾悯!本王就知道他是个祸水!”安郡王气得甩袖,“简直无耻之尤!就会使这些下作手段献媚!” 安郡王本来就看顾悯不顺眼,认为顾悯抢了他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又听说皇帝敕封顾悯为临阳侯后,对顾悯更是痛恨,区区一个男宠,地位就快和他这个郡王平起平坐了,这让安郡王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安郡王往身后随从手里捧着的画卷瞟了一眼,这些画卷里画的都是美男子的肖像,乃是一些托关系找上门,让安郡王想办法帮忙送入宫做皇帝男宠,想凭此飞黄腾达的人。 安郡王暗暗握紧了拳,他就不信了,等到皇帝身边有了新人,还会这么宠他顾悯! 安郡王去到永乐宫找皇帝的时候,沈映正在和内阁大学士们商议政事,不得空见他,安郡王便进了偏殿等待。 杜谦仁这个原首辅倒台后,在群臣的推荐下,由原来的次辅户部尚书升任了首辅。 这个户部尚书原来也是杜谦仁一手提拔上来的,但等到杜谦仁一倒后,便火速投靠了郭九尘,是个名副其实的墙头草。 沈映虽然心里也不喜这个新首辅,但奈何他手下也没更合适能做首辅的人选。 如今内阁、东厂、锦衣卫尽皆掌握在郭九尘一人手里,郭九尘这个九千岁,权力可以说比沈映这个万岁还要大。 不过好在郭九尘对太后还是忠心耿耿的,上头有太后压着,也不怕郭九尘会造反。 近来快要入夏,北方蛮夷便开始在边境处蠢蠢欲动,沈映正和大学士们商讨要如何震慑蛮夷,让他们不敢侵犯大应边境的办法时,小太监忽然从外面进来禀报说,郭大伴在清芳园安排了歌舞,请皇上过去赏玩。 沈映扔了手里的奏本,冷笑:“没见着朕正在和大学士们商议政事吗?看什么歌舞?” 这个郭九尘,是真想把他养成一个只知道寻。欢作乐的昏君啊,一天到晚不是让那个献歌,就是让这个献舞的,堂堂东厂都督,就没点正事干了? 可谁想那新首辅却连忙道:“皇上议事也有些时辰了,差不多也该到了休息时间,若是过于劳累恐伤龙体,既然郭大伴有心给皇上安排了歌舞,那皇上不若就移步清芳园放松一下,臣等明日再来议事便是。” 沈映差点被这个墙头草首辅给气笑了,其他朝的首辅都是督促劝诫皇帝要勤于政务,不能因为沉溺享乐荒废朝政,这个首辅倒好,为了巴结郭九尘,竟然劝他放下正事,去看郭九尘安排的歌舞? 沈映都要怀疑这个墙头草会不会就是靠一昧阿谀奉承上级,才坐到今天的位子上的,倘若大应朝官僚之间趋炎附势之风盛行,那距离亡国也不远了! 沈映起身理了理衣袖,不阴不阳地道:“吴尚书倒是很会为朕考虑,还知道要劝朕劳逸结合。” 户部尚书恭敬地道:“皇上的龙体康健乃是国本,臣等自当尽心侍奉。” 沈映走下台阶,负手站到新首辅面前,面上有淡淡讽意:“吴尚书,朕看你年纪也有六十多了吧?家中高堂尚在否?” 户部尚书道:“谢皇上关心,臣的老父老母,早在十几年前便已先后过世。” 沈映故意拖长声音“哦”了声,忽然道:“既然吴尚书双亲都不在了,那朕赐你一父如何?” 户部尚书愣了下,抬起头看向皇帝,“皇上,您在同老臣开玩笑吗?臣都六十有二了,如何还能当别人儿子?” 沈映嗤笑了声,讥讽道:“你看朕像是同你开玩笑的样子吗?既然吴尚书这么听郭大伴的话,那不如朕就赐你去给郭大伴当干儿子,有了干父子的名义,你也好名正言顺地去孝顺郭大伴!” 户部尚书立即跪下磕头告罪:“皇上,老臣是一片忠心为皇上打算啊!皇上您怎可如此戏弄老臣?” “吴尚书的忠心,还是留着给你干爹吧,朕可受不起。”沈映一甩袖,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大步出了门。 其他两个大学士忙把趴在地上,羞愧难当的户部尚书扶起来,户部尚书掩面佯泣道:“皇上竟然如此不留情面,既然如此,老夫还不如现在就递表请辞,总好过一把年纪临进棺材还要受此侮辱!” 另外两个大学士忙劝他想开:“首辅何必如此,皇上一向都是这副目中无人,任性骄纵的性子,您还是想开点吧,别往心里去。” 沈映气冲冲地出了永乐宫正殿,刚要出宫,安郡王从身后追了上来。 “皇上!皇上!等等我!” 沈映脚步没停,往回看了眼,不耐烦地道:“你怎么来了?” 安郡王笑嘻嘻地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