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皇上宫里自有侍卫在那儿护着,王爷您就别操心了,皇上不会有事的!” 安郡王不相信地问:“真的?” 朔玉无奈点头道:“真的,不管摄政王到底是谁,宫中守卫森严,他总不敢在宫里乱来,您就别去给皇上添乱了。” 安郡王想了想,感觉朔玉说的有几分道理,这才放下了手里的宝剑,没有去永乐宫打搅沈映和顾悯的好事。 不过他进宫这一趟也不能白来,赖在司礼监和朔玉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意犹未尽地出了宫,焉知他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 永乐宫东暖阁里,宫人点完灯后都被打发了出去,屋子里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在空气中静静流淌着,朦胧的光影模糊了他们的眉眼,一时谁也没说话,目光定格在彼此的脸上,想要看清对方这些年的变化。 顾悯这些年勤于练兵,日晒雨淋的,给原本俊美的容貌更增添了几分成熟坚毅,五官比沈映记忆中的硬朗了许多,尤其是那一双深邃的黑眸,深深望着你的时候能把人的呼吸给攫去。 而在顾悯眼里,沈映的五官则完全脱去了稚嫩,变得越发清俊,由于要在人前时时装病,是以他身上给人一种羸弱之感,但却不失风。流,一双凤眸狭长明亮,浅色的瞳孔像最狡黠的猫儿的眼睛,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昔日的少年天子,最终长成了英俊的帝王,和他梦中的一样。 两人的心律都在慢慢加快,终是沈映先伸手挑起顾悯的下巴,对着烛光装作仔细端详,片刻之后戏谑地道:“黑了,瘦了,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糙?如今倒真像个军汉了。” 顾悯抬起沈映的双。腿,让沈映把脚踩在他身上,自己的手则扶在沈映的膝盖上,仰头微笑着问:“皇上不喜欢臣现在的样子?” 沈映挑起唇没有正面回答,食指沿着顾悯的下颌一路往下,故意用指甲在男人凸起的喉结上划过,很满意看到男人在那一瞬间微妙的表情变化,随后食指落在男人的胸口,用力地在那坚硬如铁的胸膛上戳了戳。 “样子变了倒无妨,就是不知道这颗心有没有变?” 顾悯下颌线紧绷,喉结滚了滚,好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一样,嗓音也忽然就沙哑了起来,“皇上想检验一下吗?” 沈映收敛起了玩笑之色,俯身用手捧起顾悯的脸,注视着男人的眼睛,问:“你会不会怪我?” “怎么会怪你?”男人的大掌覆盖在沈映的手背上,脸颊在沈映的手心里蹭了蹭,转过头亲吻沈映的手心,呢喃道,“我只想你、念你、爱你,在这分开的这八百三十五天里,我无有一时,无有一刻,不在盼着能够早日见到你。现在终于见了面,你可知我有满腹的话想跟你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可若说哪句最想说,那便是‘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 沈映感觉胸腔里传来一阵阵酥麻酸胀,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颤一颤快要从里面溢出来一样,他感受着顾悯落在他手心里的温度,声音有一丝颤抖,“好,我答应你,再也不会分开。” 顾悯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粗沉了一下,骤然抓着沈映的双臂站起身,将沈映推倒在罗汉床上,欺身而上紧紧抱住他,不需要再多言语,两人的唇几乎是立刻贴在了一起,热息灼人,细细吮吻,鼻息间都是彼此身上的味道,可还嫌不够。 衣衫毫无阻碍地一件件褪。去,从前又欠好的那些记忆翻山倒海地涌入脑中,如擂鼓般的心跳,伴随着久别重逢的狂喜,两人手足纠缠难分你我,再没有什么能比亲身感受对方的体温这样的方式,更能慰解这些年他们所受的相思之苦…… 等到屋子里的动静平息下来,两人已是周身都被汗水浸湿,沈映本来就怕热,嫌弃身上黏腻得很,便想传外面的太监让他们把浴桶搬到暖阁里来。 可顾悯却抱着沈映不让他起身,都说小别胜新婚,而他们可是硬生生分别了八百多天没见面,这种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候,顾悯不想有任何人进来打搅他们。 沈映甚是感觉无奈,躺在顾悯怀里,帮他拂去覆在他脸颊上的散乱青丝,含笑问:“你就一点儿不觉着热得难受吗?就简单冲洗一下又能耽误你多少时间?” 顾悯双眸微阖,表情看似淡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