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天性好战,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摒弃了落后的热武器,目前所使用的作战武器都是依靠能源矿中提取的微系光源作为驱动能量,谁能想到异兽这次进化的弱点仅仅只是火。 阿诺看向远处,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一度让他血液里平息已久的杀意又重新沸腾了起来,声音冷淡:他们研究的t15系光弹还算有用。 起码能透穿异兽的鳞甲。 阿尔文不屑的嗤笑一声:那种造价昂贵又不能大规模运用的东西在我眼里和垃圾根本没区别,这么多年,他们只会研发一些没用的东西,就连抑制血脉暴乱的药物都没弄出个名堂。 阿诺敏锐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狭长的眼微微眯起:你什么意思? 阿尔文点了点手腕上的光脑,说着风凉话:字面上的意思,可怜虫,只顾着和你亲爱的雄主打情骂俏,连消息都不会看了吗? 阿诺闻言垂眸看向光脑,却见终端收到了一条讯息,点击接收,屏幕立刻弹出了一份药物研究报告,还有一段短视频。 雌虫陷入血脉暴乱状态的时候会失去理智,甚至现出虫形,视频里有一只很明显的半虫化军雌,他被抑能环束缚着不能动弹,面色痛苦,兀自挣扎不休,就在这时,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雌虫出现在画面里,手里拿着一支针管药物,注射进了那名军雌的体内。 阿诺看到这里,就已经预感到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果不其然,只见药物注射进去没多久,那名军雌忽然安静了下来,身后的虫翼渐渐收拢,猩红的眼睛也已经褪去血色,一旁的仪器数据显示他狂躁的力量已经开始趋于平静,并且逐渐恢复了正常的数据。 竟然被抑制住了 阿诺的指尖在毫无意识的时候深深陷入了掌心,他勉强维持着平静,然后将那份药物研究报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最后终于像是为了确定什么似的,看向阿尔文: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细听带着些许艰涩。 阿尔文闻言胸膛起伏一瞬,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如你所见,尤利已经研究出了可以抑制军雌血脉暴乱的药物。 可以抑制军雌血脉暴乱的药物,这也不知道这一串字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远处满目疮痍的战场,下面埋葬的不止是弹壳的碎片,还有无数战士腐朽的尸体。 他们在此长眠,与浩瀚的宇宙相伴,最后又在岁月的流逝中堙灭成灰。 他们有些是不必死的,只是不愿为了苟活,向雄虫折了自己的一身傲骨,所以宁愿将这里作为最后的归宿,在血脉暴乱的时候,孤身奔赴前方,选择了另一条没有归途的路。 他们本可以不用死的 虫族的生命那么漫长,他们本可以不用死的 阿诺曾经有很多战友,后来等他一步步做到少将的时候,能够并肩的就已经寥寥无几了。 他们不是跟不上来,只是长久的留在了某个地方,选择以另一种方式守护他们的信仰 阿诺控制不住的闭了闭眼,带着血腥气的风从耳畔拂过,将他银色的短发吹得凌乱,衣角翻飞间,像是史书翻开了页册,无声息铭记着那些早已逝去的灵魂。 过了许久,阿诺道:早日赶回帝都吧,这些异兽很快就可以清剿干净。 帝都的局面远比想象中要严峻,在雌虫义愤填膺的要求修改律法时,雄虫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他们高高在上太久了,接受不了雌虫任何一点的冒犯,以至于忘了自己真正的处境。 要求修改律法? 雌虫配吗?他们简直在痴心妄想。 不知道以谁为首的雄虫群体齐齐涌入官贴下留言抗议,并且言语间对雌虫极尽侮辱讥笑,让本就一团乱的场面愈发不可收拾起来,就像油锅入水般噼里啪啦炸裂,彻底激怒了雌虫的怒火,最近甚至有雄虫外出时受到不明袭击,现在还没找到凶手。 迦文就是那个倒霉蛋,他带着雌侍上街的时候,莫名其妙被一块飞来的水果砸中了后脑,造成了轻微的脑震荡,和楚绥视频通讯的时候,额头上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看起来滑稽可笑:该死的,他们要砸也该去砸切尔西那种家伙,我可是无辜的! 楚绥都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傻,这个关口出去逛街,不是明晃晃的当靶子吗:所以呢,袭击你的雌虫怎么样了? 迦文一听这个更气了:我已经报警了,但是军方说还没找到。 楚绥心想这个回答就有些值得思量了,迦文是在大街上被袭击的,到处都有监控,怎么可能找不到凶手,军方的态度实在微妙,隔着屏幕说风凉话:我估计他们以后也找不到了。 这个关头如果收押雌虫,一定会造成民愤,但是不收押的话,对雄虫群体又没办法交代,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