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身形,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疼痛,相反痒的不像话,像是有羽毛从身上轻轻拂过,掀起细微的波澜,蓝色的眼睛因为受到刺激而浮起了一层水雾,喘息声也渐渐重了起来。 好像好像一点也不疼 阿诺瞳孔溃散,眼神逐渐失去焦距,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喉间的闷哼咽了回去,楚绥让他面对着自己,捏着下巴吻了上去,然后撬开牙关,与唇舌纠缠。 楚绥低低的叫他,声音带着笑意:阿诺。 阿诺体内暴乱的精神力在雄虫信息素的安抚下逐渐平息了下来,他攀着楚绥的后背,声音带着低喘:是雄主 楚绥问:疼吗? 阿诺眼睛湿漉漉的看向他,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脖颈开始蔓延一层浅浅的红:不不疼 楚绥心想这只虫看起来怎么有点傻兮兮的,他拥着阿诺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头,最后不知怎么,稀里糊涂滚落在了绒毯上,这才终于有了鸣金收兵的意思。 阿诺的心跳还有些乱,纤长浓密的睫毛被汗水打湿,凝结成片,他静静等待了片刻,见雄虫没有再来一次的意思,悄无声息从他怀里起身,犹豫一瞬,低声问道:雄主,我服侍您洗漱好吗 楚绥还没反应过来:嗯? 阿诺捡起地上散落的一件衬衫替他披上,耳根发烫,轻声解释道:夜晚温度低,您会生病的。 生病? 楚绥听到这两个字眼,隐隐好像想起了什么,他正欲从地上起身,谁知手臂忽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他下意识摸了摸手臂,谁知身体却陡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失重感,猛的一颤,从梦中醒了。 雄主?雄主? 楚绥迷迷糊糊睁开眼,听见有人在叫他,勉强聚起焦距,却见阿诺正面露担忧的看着他,混乱的思绪终于清醒,慢半拍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却觉头疼欲裂:我怎么了 阿诺扶着他喝了一杯热水,低声解释道:您生病了,浑身发烫,我刚刚找医生过来替您打了一针。 他似乎很是自责,一下一下轻拍着楚绥的后背,又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很抱歉,把您一个人留在家里。 楚绥看见自己手臂上有一个针孔,八成是被医生扎过针了,怪不得做梦的时候那么疼,他枕在阿诺腿上,闭着眼醒了一会儿神,觉得精神好了一些,这才睁开眼。 楚绥从床上坐直身形,看着阿诺,忽然兴致勃勃的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阿诺见他似乎有了精神,终于放下了心,替楚绥将有些凌乱的头发整理好,顺着问道:那您做了什么梦? 谁知楚绥却摇摇头,不说了。 怪不好意思的。 阿诺虽然能猜出楚绥的想法,可也没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见雄虫似乎有意隐瞒,微不可察的笑了笑,故意问道:您是做噩梦被吓到了吗? 谁料楚绥却饶有兴趣的反问道:梦到你算噩梦吗? 阿诺闻言一怔,生平第一次被堵的说不出来话,反应过来,伸手捧住楚绥的脸,唇边笑意渐深:您梦到了我吗? 楚绥淡淡挑眉,心想不仅梦到你,还做了一些没羞没臊的事呢,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却发觉自己在卧室里:我不是在客厅沙发上躺着呢吗? 阿诺站在他身后,冷硬的军装外套脱去,身上穿着一件衬衫,带着干净柔软的意味,闻言解释道:你生病了,所以我将您带到了卧房。 楚绥看向他,敏锐捕捉到了关键字:带? 阿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道:抱。 抱到卧房的。 楚绥却说:下次不许抱了。 一个大男人还被抱,多丢人,要抱也是他抱阿诺。 阿诺不和他争,再次伸手探了探楚绥额头的温度,笑着道:我下楼给您准备晚餐,好吗? 楚绥点点头,然后抓住他的手亲了一下。 无论多少次,阿诺被楚绥亲的时候还是会红了耳尖,他静悄悄退出房间,然后反手带上了门。 楚绥摸了摸后颈,望着外面的夜空,心想虫族的天空还是挺漂亮的。 【你现在是不是忽然觉得,这里很漂亮?】 系统不知何时在空气中现出了身形,楚绥诧异看向它:嗯?你怎么出来了? 系统却道:【楚绥,我要走啦。】 它该离开了 楚绥闻言一顿,说实话,系统陪了他这么久,骤然离开,心里还怪舍不得的:走?你走哪儿去? 系统后背的翅膀轻轻扇动:【我还有别的任务要做】 楚绥秒懂:哦,你要去祸害别的宿主了对不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