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前段时间回老家了,所以不知道他出事的消息,今天过来是想看看你们。 妇女闻言顿了顿,面露狐疑:你是家栋的朋友?我怎么没见过你? 盛川笑了笑:他给公司拉货,我是仓库管理员,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平常忙,没机会拜访,嫂子你不认识是正常的。 他笑容可亲,让人升不起防备,很容易获取异性的好感,妇女闻言似乎信了半分,把手里装衣服的盆子放到旁边,然后接过盛川手里递来的一袋橘子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难为你还想着家栋,快进来喝口茶吧。 她说着,对巷口坐着的一名小女孩喊了声:玲子,可别乱跑啊! 这才拎着东西进屋,快步给盛川倒了杯茶:没什么好东西,可别见怪。 盛川见椅子上有浮灰,不着痕迹擦了擦才坐下,垂眸一看,地砖也是灰扑扑的,连原本的花纹都看不出了,显然不经常打扫,角落里有一台崭新的洗衣机,正在嗡嗡嗡的转动着。 盛川视线扫过正中央的一张黑白男人遗照,看向田家栋的老婆,状似关切的问道:嫂子,家栋哥去世之后,你们日子过的怎么样? 田嫂子摆手道:能怎么样,顶梁柱都垮了,日子凑合着过吧,能吃饱就行了。 盛川又道:那要不我帮忙给你找个工作? 田嫂子拒绝了:我又不认识几个字,还得照顾女儿呢,哪儿有时间出去工作,再说了,家里还有老人要伺候,一时片刻的也离不开身。 盛川叹了口气,似乎很替她们担心:公司给了抚恤金没? 田嫂子用力一拍大腿,气的连家乡话都飙出来了:说起这个俺就来气,你家栋哥在公司干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虽然是因为醉驾才出的事儿,但他们也不能一点都不管呀,什么抚恤金,一毛钱都没有! 她说的正起劲,手机忽然响了,像是有人发短信。 盛川不着痕迹扫了眼她的手机,见问不出什么东西,只得起身离开:嫂子,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公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田嫂子闻言连忙起身相送:那你慢走啊,没事过来做客,家栋肯定念着你的好。 盛川笑意不变,却在转身时目光一瞬间变得幽深起来,无意识理了理领带,陷入思索。 田家栋的老婆一定在隐瞒什么 如果资料没错的话,田家栋死后,他们家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收入来源,田嫂子如果真像她说的那么艰难,既有女儿要养,还有老人要照顾,在公司没有发放抚恤金的情况下,该怎么度日?又为什么要拒绝盛川帮她找工作的请求? 她家里很脏,看起来不经常打扫,但洗衣机却干干净净,像新买的,刚才盛川注意到她的手机型号,是市面上推出的最新款,六千块钱左右,这些显然不是一个失去收入来源的贫穷家庭所能承受的。 一切的一切,堆积起来就显得怪异了。 盛川经过巷口时,看见一个扎麻花辫的小女孩正坐在那里玩芭比娃娃,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把棒棒糖,然后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玲子。 女孩闻言下意识抬头,却见是一个帅哥哥,眼睛大大的,奶声奶气的歪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不认识你呀。 盛川笑了笑:刚才你妈妈喊你,我听见了。 玲子晃了晃脚,没说话,盛川手腕一翻,掌心满是花花绿绿的糖果,大人的嘴里往往没有什么真话,那么他只能从小孩身上找答案了:你陪哥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玩对了我就给你一颗糖。 玲子咯咯笑了笑,她从口袋里翻出一把巧克力来:你看,我有糖。 盛川拿起她手中的巧克力看了眼,是外国的进口货,在超市里起码三百多块钱一盒,又放了回去:是谁给你买的糖? 玲子摸了摸芭比娃娃的头:妈妈给我买的。 盛川问:你妈妈一直都给你买这种糖吗? 玲子摇头:没有,她以前不给我吃糖,最近才买的。 最近那应该就是田家栋死后不久。 盛川摸了摸小姑娘的麻花辫:那你家里最近有没有来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人给你爸爸钱? 玲子目光懵懂,摇了摇头:不知道。 盛川猜她也不知道,毕竟年纪小,看了眼周围的小孩:你怎么坐在这里,不跟他们一起玩? 玲子道:我生病了,妈妈不让我乱跑。 盛川闻言顿了顿,这才注意到玲子的唇色比正常小孩要紫一些,没说什么,摸了摸她的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