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猛吐槽道:那你妈给你请老师还真是白瞎钱了。 颜娜正欲说话,就听靳珩道:以后不会的可以问我,反正一个班。 颜娜叹了口气:等以后分班可就远了。 闻炎烟瘾犯了很久,正站在门口抽烟,闻言收回几分思绪,下意识问道:分什么班? 颜娜:六中分班呗,靳珩成绩好,估计得去火箭班,你记得盯着他好好复习。 后面一句话纯属开玩笑。 晚霞染天,街道建筑都落上了黄昏的颜色,闻炎背靠在路边栏杆上抽烟,靳珩也不催促,在旁边静静等着:你在球场的时候,想和我说什么? 闻炎动作顿了顿,过了好半晌,才声音含糊的开口,试图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把这件事说出来:也没什么,就是让你去我家住,免得那个疯子又过来了。 他本以为靳珩会考虑考虑再做决定,熟料对方直接点头答应了,顺利的不像话:也可以,刚好周末,这两天把东西搬到你家吧。 这下傻眼的变成了闻炎,他叼着烟,匪夷所思的眯了眯眼,抬手挥开面前的烟雾:靳珩,你就不能矜持点儿,换了别人你也这么屁颠屁颠的去?不怕被卖了? 我不值钱,靳珩语气认真,偏头专注的看着他:只有你会要。 在黄昏落日的背景衬托下,他眉眼显得很干净,墨色的发丝落着浅浅的余晖,瞳仁中清楚倒映着闻炎的面容,瞬间时间似乎开始倒流,停在前世某个画面中,他们也曾经这样一起站在街边说话。 截烟灰落下来,又被风吹散了。 闻炎取下烟,笑了声,想说些什么,又没说出口,用那支夹烟的手隔空点了点靳珩,半天才吐出来几个字:老子才不要。 靳珩反问:真不要? 闻炎嘁了声,没说话。 靳珩的东西很少,只有些简单的衣服和私人用品,收拾起来也不费什么功夫,晚上大概清点了下,租辆小车跑趟,就已经搬的七七八八了。 闻炎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住,家里不算乱,但也算不上整洁,游戏机散落在沙发上,椅子上搭着没洗的衣服,被子乱糟糟也不见叠,挺符合他的风格。 旁边有间客房空着,收拾收拾就能住了。 闻炎拎着他的行李腾不出手,直接用脚把门给踢开了,把东西往床上扔,正准备给靳珩介绍介绍自己家,结果回头,发现对方正在研究他扔在椅子上的衣服。 靳珩问:这是脏衣服吗? 闻炎拽了拽袖口上打架留下的血点和泥印,这不摆明是脏的么:怎么,看不出来? 靳珩把衣服放了回去:为什么不洗? 闻炎懒得洗:我忘了。 靳珩记忆力惊人,温声提醒他:这件外套我记得你三天前穿过,晚上记得洗。 闻炎啧了声:我让你住过来是避难的,不是让你唠唠叨叨当老妈子的。 靳珩充耳不闻,他在某方面有些固执,见不得乱糟糟的东西,闻炎见状只能找出抹布和拖把跟着起整理清扫,后半夜才堪堪歇下来。 闻炎瘫倒在沙发上,懒洋洋掀起眼皮看向靳珩,半真半假的道:谢谢你,让我第一次知道了大扫除是什么东西。 看的出来,这货以前学校清洁轮值八成都没做过。 靳珩把几袋子垃圾打包:不客气,我也很好奇你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闻炎心想能怎么活,不就那么活呗,他支着脑袋看靳珩,半晌后,起身走过去把他手里的活抢了过来:你去洗澡,明天还得上学。 靳珩淡定提醒他:明天周日,不上学。 闻炎问他:不上学怎么了,不上学你就不洗澡了? 靳珩笑了笑,抬手捏住闻炎的下巴,客厅灯光倾洒下来落在肩头,漆黑的瞳仁也多了两点光亮,他靠近闻炎耳畔,然后缓缓咬住对方的耳垂,语息低哑的道:你知不知道,引狼入室这个词 闻炎被他咬的身形颤,脑子空白一片,哪儿还知道什么狼不狼的,语文本来就不好:什么? 没什么,靳珩垂眸,捏着他的下巴,不轻不重在他唇上咬了下:只是如果旁边有只狼,就别那么猖獗了。 他说完,缓缓松开闻炎,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伴随着门被咔嚓声带上的声音,后者这才回过神来。 靳珩没来过闻炎家里,哪怕他们上辈子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他站在花洒下面,任由热水兜头浇下,蜿蜒的水流顺着身体滑过,似要抚平那些陈年旧伤。 靳珩闭着眼,动不动,过了好半晌才倏的睁开,像是溺毙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