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喘了口气。在系统的威逼下,只能抽出怀里的一叠银票,重重拍入他手中:还给你! 心疼的快哭出来了。 刘员外不明所以,脸上甚至显了几分慌张:大大人,你这是何意啊? 公孙琢玉这种人,忽然不收钱,怪让人害怕的。 公孙琢玉摆袖不语,靠在椅子上缓神,好半晌才道:令郎本就不是凶手,本官替他洗刷冤屈也是应该的,刘员外带着东西快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 公孙琢玉再多看那银票一眼都怕自己会后悔,悔的捶胸顿足。 刘员外心想这县太爷今儿是抽了什么风,让鬼上身了一样反常。给他塞钱吧,他不要,不给吧,又怕被记恨上。思来想去,还是不安心。 于是公孙琢玉眼见着刘员外去而复返,又折了回来,犹犹豫豫道:大人,老夫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孙琢玉眼皮都懒得掀:说。 刘员外道:知府大人前些日子在我家酒楼定了一桌大席面,点名要凑齐八珍膳,说有大人物要来,万万马虎不得,老夫私心猜测,怕是 他说着,压低声音,指了指上面:怕是有大官要下来视察。 江州最大的酒楼就是刘家开的,其中这八珍膳是出了名的招牌菜,若想凑齐一道,需得提前十日准备着,极费功夫。刘员外透露这个消息,无非是想给公孙琢玉卖个好。 嗯?有大官下来视察? 公孙琢玉闻言下意识坐直身形,心想上辈子可没这趟事儿啊,知府居然也没事先通知下来,难道是想一个人抱大腿? 失策了失策了,这种消息居然还要刘员外来透露才知道,怪不得自己上辈子升官升的那么费劲。 咳,公孙琢玉低咳了一声,知府大人可有说何时开宴啊? 刘员外微微躬身:三日后,就在知府别苑。 公孙琢玉若有所思,反应过来立刻握住他的手,眼泪汪汪:刘员外的好意,本官铭记在心了。 刘员外心想你别惦记我家银子就阿弥陀佛了,满脸陪笑:大人哪里话,时候不早,那老夫先告辞了? 公孙琢玉:来,本官送你! 他携着刘员外的手,直接把人送到了门口,将官民一家亲几字展现得淋漓尽致,礼品一个都没收。 管家心想今天真是怪邪门的,摇摇头,正准备让丫鬟收拾茶盏,却听公孙琢玉道:快备一份厚礼,三日后本官要去拜访知府大人! 管家慢半拍的顿住脚步:厚礼? 公孙琢玉看向他:有什么问题? 管家欲言又止:大人,库房空的可以跑老鼠了,没有厚礼,薄礼行不行? 公孙琢玉: 当清官就是这么苦,连份像样的礼居然都送不出手,这让他以后怎么抱大腿?! 公孙琢玉满心愁绪,他摆摆手,示意管家退下。蹲在门口思来想去,最后起身走进了书房。 没有厚礼,他就自己做一个厚礼,谁怕谁啊。 大邺重文轻武,文人士子地位颇高,来往送礼,大多数都是古董字画,这样才显得出底蕴来。只有公孙琢玉这种又俗又贪的人才喜欢金银。 管家见他走进书房,不由得跟了进去,却见公孙琢玉从积灰的书架上抽出一卷大画轴,然后哗一声在桌上平摊开来,看架势是要写字。 管家:大人,您这是要练字,要不传丫鬟给您磨墨? 公孙琢玉纠正他:不是练字,是作画。 现在文人大家的画作最便宜也得几千两一副,公孙琢玉买是买不起了,自己画吧。 第168章 井中女尸 公孙琢玉穿越过来的时候,尚且是名婴儿。这个时代读书人要学的东西他都学过,琴棋书画勉勉强强也会,算不上精通,但关键时刻拿出去撑场子还是够的。 书画重意境,山水为上,花木次之,鸟兽人物不与也。依公孙琢玉来看,大邺的画风目前尚处于发展摸索阶段,还未能跳出繁冗的桎梏。 他趴在桌上思索片刻,结合古往今来的名画优劣,脑海中慢慢有了框架,这才研好颜料,起笔勾画。 公孙琢玉对任何有益仕途的事都相当上心,后面两天一直窝在书房里没出去。就在老管家犹豫着要不要拼拼凑凑出一份厚礼来给他撑撑场面的时候,公孙琢玉终于从书房里推门出来了。 管家,找个装书画卷轴的锦盒来。 他怀里抱着一幅画轴,步履如飞的往卧房内跑去,不知想起什么,又折返了回来:对了,提前备好车马,本官沐浴更衣之后要去知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