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身上一轻,心间也莫名的感觉轻松了不少,想着回桃报李,便微红着脸对叶寒风说:“我,我也帮你弄干吧。” 可她刚修行没多久,如今也就是能感知到灵力、妖力的水平,对法术的精准把控根本不到位,刚学着叶寒风的样子起了一阵风,不是大了就是小了,要不然便是刮起了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把叶寒风激的打了个冷颤。 “我……”她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叶寒风抖抖毛,自己给自己烘好了。 他笑道:“好了,咱们走吧。” “我,太没用了。”明明以前在废园的时候照顾那些妖兽、灵兽们那么顺手和周到的,怎么到了叶寒风身上,她就这么笨了呢。 “叶师兄,以后我一定给你好好洗次澡,然后烘干。”她信誓旦旦说道。 叶寒风脚下一个趔趄,忙几步窜出去。 “哎?叶师兄等等我。” 听到白糖喊声,他又停下脚步,烦躁又苦恼的甩着尾巴,心想真要命。 把白糖送回闭关地后他一个飞跃就往一棵树上窜过去,结果差点撞到慵懒趴在树杈上的高山。 高山一尾巴抽过来被他轻松躲过。 “你在这干什么?”叶寒风轻松落在另一条枝杈上稳稳坐下。 “躲清静。”高山嫌弃的甩了甩尾巴,看他就像看烦人的蚊虫一样。 “躲清静?”叶寒风啧啧摇头,很快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他笑着仰躺起来,见高山如此烦恼他心中的烦忧便散了不少。 人的快乐果然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兽也不例外。 叶寒风便问:“你和你家小子怎么回事?认了没认?不会到现在还没说过话吧?” “说是说过……”高山耷拉下耳朵烦恼道,“臭小子让我去见他娘……” “你不愿意去?”叶寒风想了想,便点头道,“也对,这么些年了,怕是感情淡了。” 岁月流逝,即便是对感情格外看重的兽类也会渐渐淡忘前尘的。 高山拿尾巴狠狠抽了两下,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才轻飘飘说了句:“我不敢去。” 叶寒风:…… 没想到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不去就不去,至于影响你们父子相认吗?”叶寒风不明白。 便听高山冷哼一声:“他不叫我爹。” 叶寒风:“……那你让他叫啊?!” 高山瞪他一眼:“你懂个屁!” “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自己教白糖吧,我出去躲几天,散散心。”接着便跃下树去不知道又躲向了何处。 叶寒风长叹一声,暗叹真是各人有各人的苦恼。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白……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看着不远处另一棵树上趴着的小小雪豹,叶寒风把即将出口的“糖”字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高明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抹了把鼻子:“王上,他真是我爹吗?” 看起来可怜极了。 “……”好家伙,原来不叫爹是心中存疑? “据我了解,你们血脉同源。”所以基本可以判定是父子关系。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问?”血脉这种东西很玄幻又神秘但对兽类来说也极好辨认。 是不是自己的祖先子孙,有时候就是嗅一嗅的事。 这不比在这里问他强? 叶寒风被这父子俩整的刚压下去的烦闷又升了上来,堵在心口压抑的厉害。 “我不敢问。”高明苦叽叽的耷拉下脑袋。 又是不敢! “烦人!”他甩着尾巴纵身一跃跳下树去,“那就自己烦恼吧。” 可他又何尝不是……不敢。 心中对白糖的转变不敢正视,不敢表露,不敢言语。 以为旁人看得清辨得出便心安理得的不对白糖说什么,只想等着她自己开窍,可今天水中这一桩事…… 等她自己开窍早着呢! 她现在怕是只把自己当成猫狗走兽,会照顾会喜欢,但不会爱上。 谁会爱上自家的宠物? 在白糖眼里,他现在就是她的宠物。 可悲! 叶寒风不由得想到狐妖的疯癫,难保他以后不会横生心魔,变成那副可怖模样。 看看方承就知道,他怕是连狐妖的一根毛都没放在心上,想起来时只觉得麻烦,是祸,哪有半分好评价。 他可不想成为第二只狐妖。 “王上!”高明悲苦的在后面喊着,他只觉得心里越来越闷。 “烦!”怎么才能让白糖把他当个男人看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