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这个做女儿的。 两人互相出轨,从不着家,小时候请月嫂带盛枳,再长大点便是保姆。 就连盛枳的奶奶外婆那几个老人家,都知道偶尔跑来照顾她。 可这个道理,盛滕跟商雅纭却不懂。 又或者说,他们只是觉得谁先心疼照顾盛枳,就是低头认输的意思。 不过在物质上,两人倒是极大程度地满足了她。 只要自己开口,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当然,除了他们的陪伴和关心。 小时候娇气,盛枳还偷偷为此哭过好多次。 但她后来迷上画画和游戏,交了很多朋友,了解世间百态后。 这些东西,倒也就不在乎了。 至少她健健康康的,家里还有钱。 想学什么,有最好的老师一对一私教。想吃什么,就算不在潭州,也能叫谭伯开车带她去。 也是因为这些原因,盛枳大学毕业前都很骄纵。 她脾气大得很,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或者看不爽的人,直接就上去开骂了。 也不在乎别人对她什么评价,活脱脱一个大小姐脾气。 跟现在的季子越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是工作后,接受了不少社会上的毒打。 盛枳的脾气才收敛了点,不过那也只是一点而已。 用单疏岚的话来说,基本上没什么区别。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站在露台上吹风吹多了,这会脑袋阵阵发痛起来。 盛枳抿起唇,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轻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外婆打电话劝她回来,她估计往后的十几年都不会回潭州。 老人家去年得了阿尔茨海默症,一来两往打电话后,盛枳心软了,最后答应辞职回潭州。 没等盛枳想更多,车子便驶入一栋独立别墅。 装修是新中式风,池馆水榭,青松翠柏,典雅而幽静。 等车停稳在车库里,盛枳拿起自己的包和行李。 完全不理会身后的盛滕和商雅昀,径直往一楼大门走去。 离开前,她隐约听到盛滕说了一句:“这臭丫头在蓟城的这几年脾气真是渐长,越来越没规矩了。” “……” 盛枳没停留,轻车熟路地上楼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内的摆设跟几年前一模一样。 盛枳把包塞进了衣帽间,她脱下身上的大衣,去卫生间把妆卸了,顺便泡了个澡。 等做完这一切,时间已经不早了。 下午又一路舟车劳顿,盛枳眼皮都睁不开了,干脆直接睡了。 这一觉,睡到了隔天上午十一点。 外头雨水淅淅沥沥,盛枳卷了卷被子,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被窝里太舒服,完全不想起来。 昏昏沉沉继续睡了不到半个小时,她被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了。 盛枳摸索着,没看来电显示,便直接接起了电话。 她嗓音沙哑,无精打采的:“喂?” 电话那头缄默了一秒,然后传来单疏岚感慨的声音。 “这都快十二点了,你还没起?” 盛枳懒洋洋地嗯了一句。 单疏岚啧了一声,“你这辞职的生活真潇洒,羡慕了,我也想辞职。” 盛枳撇了撇唇,“你辞啊。” “我辞了你养我?” “行啊。”盛枳睡意全无,她笑了笑,“我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