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男生怎么就长了这么张嘴?等会儿指不定自己应了他的话嗝屁了。 还晕吗?傅辞洲低头去看祝余的脸,要不要去校医院? 祝余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哪来的糖? 他记得自己不带糖有一段时间了。 找人要的,傅辞洲说。 祝余哦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大概是病了的缘故,祝余脸色白得吓人,傅辞洲伸手帮他捋了一把汗湿的刘海,更加感受到了两人的肤色差别。 这种在病态的浅色连带着嘴唇,像是被抽干了血气,看上去有点吓人。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傅辞洲不放心道,我让王应和老陈说一声。 没事,祝余拍拍傅辞洲的肩膀,我自己什么样我心里有数。 那你什么样啊?傅辞洲皱着眉头,烦躁地一揉祝余头发,你看你一头的汗。 祝余额前的碎发被傅辞洲粗暴地撸到后面,少年额头光洁,长眉被汗水浸湿,显得愈发漆黑锋利。 傅辞洲目光微垂,对上祝余的瞳,阳光倾泻,洒在两人发上。 他发现对方的虹膜竟然是浅浅的棕色,里面印着自己的隐约轮廓。 是自己的吧?傅辞洲想。 有点饿祝余眨了眨眼,舌尖舔过自己干涩的唇缝,想喝可乐,加冰的那种。 食堂里,祝余端着杯加冰可乐,坐在凳子上咬着吸管慢慢喝。 傅辞洲怎么看怎么娘,但是祝余身体不舒服,他也没像往常一样开口怼他。 四块钱买了两根烤肠,傅辞洲给祝余递过去一根:现在好点没? 祝余接过烤肠,慢吞吞地咬下来一小口:饿。 已经走到祝余身边的傅辞洲脚步一转:那我再买点面包吧。 祝余拉住他的衣袖:这个就行。 一根烤肠就饱?傅辞洲一口咬了一半,抬头向食堂里面看了看,那边有卖方便面的,我给你煮一碗? 在饿的时候,谁都无法抗拒方便面的鲜香。 祝余一样,立刻屈服了:也行。 傅辞洲咬着烤肠过去买面,祝余捏住那根竹签,两指一搓,把那根咬了一口的烤肠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 酸菜的红烧的?傅辞洲在远处大声问道。 祝余瓮里翁气道:红烧。 傅辞洲刷了卡,几口把烤肠吃完,竹签隔空一扔,扔进了几米开外的垃圾桶里。 祝余咬着可乐的吸管,晃晃悠悠也走过来:你也吃吗? 傅辞洲闻了闻方便面的香味:那我也来一碗吧。 祝余站在傅辞洲身后,下巴一抬正好搁在对方的肩膀上。 他把体弱多病展现得淋漓尽致,整个人懒懒散散就像没骨头似的,即便是站这一会儿也要往傅辞洲身上凑。 你热不热?傅辞洲推了推他。 祝余摇摇头,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笑。 他的眼角微微往下,是双天生的笑眼,薄薄的刘海盖着额头,傅辞洲又想起十几分钟前那双浅棕色的瞳。 你眼睛颜色好浅。傅辞洲偏过脸,能看到祝余微红的眼尾。 没有,祝余矢口否认,我这是,漆黑有神的双眸。 傅辞洲笑起来:你拉倒吧。 方便面煮的很快,两人一人一碗,端去桌边吃面。 傅辞洲煮了碗老坛酸菜面,那味道贼冲,祝余跟他面对面吃着,有种自己也在吃酸菜的错觉。 吃了一半,傅辞洲收到了王应的短信。 他看完把手机一收,扒面的速度都快了起来。 搞快,老陈可能要去校医院看你。 祝余腮帮鼓鼓,疑惑道:老陈说的? 傅辞洲:老王说的。 祝余低头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身老坛酸菜味,去校医院可信吗? 去了总比不去好,傅辞洲把面捞完,放下筷子就开始催祝余,你快点。 可是我不想去校医院,祝余戳了戳碗里的鸡蛋,原地耍起了小性子,我不去。 傅辞洲突然想起来之前去校医院,祝余也是死活不去看医生。 为什么?他把脸往前一探,给个理由。 祝余掀起眼皮看着傅辞洲:不说。 祝余跟个盲盒似的,花里胡哨的外表里面装着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