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祝余手指往桌上一扣:我分明在卑微地求和。 卑微个屁,傅辞洲把祝余的智能老年机拿过来继续翻聊天记录,谁卑微你也不卑微,吃个破糖画还要我送你嘴里 他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句除了自己也没人听见。 聊天记录翻到最上,祝余总算没全给他发废话。 如傅辞洲所想,那张照片中的孩子的确不是祝余。 傅辞洲侧过脸,看晨光在自己同桌的发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照片右下角的日期,还有当初在教育机构十来年前的照片,让傅辞洲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但是他不能确定,也没法儿确定。 他甚至自己都不能自圆其说,想出一个完整的逻辑链。 没法儿问,也不敢问。 看完了?祝余眨巴眨巴眼睛,还生气吗? 生,傅辞洲把手机还给他,没那么好消的。 磨磨唧唧到八点,老陈揣着个保温杯姗姗来迟。 徐磊吆喝着带人去搬书,祝余习惯性站起来,然后又坐了回去。 干嘛?傅辞洲抬眼一瞥,想搬书? 南淮一中课本发的没什么规矩,高一的时候发了一堆必修,之后就跟调动新学期气氛似的,开学前都象征性发几本没啥用的选修。 搬书要不了几个人,基本都是班干过去帮忙。 祝余记得当年高一时大家都不是很熟,他一个人去搬了好几趟才把书全部搬回教室。 不去,祝余往桌上一趴,也没多少书可搬的。 三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转暖,祝余脱了长袄,穿起了外套。 虽然里面毛衣叠着卫衣,把原本挺瘦一小伙子给撑的胖了一圈,但是傅辞洲看着依旧觉得这不太行。 你穿这不冷吗?傅辞洲问。 还行,祝余从桌洞里摸出个杯子来,一会儿接点热水喝。 捣鼓完祝余的手机,傅辞洲又开始捣鼓自己的。 他先是查看了自己的转账信息,确定了祝余的确给他转了六百块。 怎么跟个傻子一样,自己说什么都信。 傅辞洲又把那些钱转回去了。 你不要吗?祝余手臂蹭在桌子上,像坨泥似的拱过来,我手里还有一点钱的。 没转,傅辞洲把手机关上,骗你的。 祝余立刻直起了腰:真的? 傅辞洲看着他,觉得有点想笑:你硬塞给我也不是不可以。 祝余抿了抿唇,眼角眉梢还带着遮掩不住的高兴:那算了,我还是省着点花吧。 傅辞洲发现自己一个月没理祝余后,祝余变得格外的乖。 不仅人不跟他犯呛,干什么事情缩头缩脚,委委屈屈,就像是被人欺负似的,让人看着就真的想欺负他。 于是他抬手,捏了一把少年裸/露在外的一小片后颈皮肤。 祝余一个激灵,用手掌按住自己颈后:干什么?! 捏捏,傅辞洲单手拄着下巴,歪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你还弄丢了我一个手机呢,市价三千,一分不能少。 祝余眼睛一瞪:你少坑我,我查了,那手机顶多两千。 傅辞洲心道原来还值这么多,但是嘴上却否认道:你在哪问的,压价压的那么厉害,我那手机当初就用了几个月,电池性能都是好的,对半打折都算便宜了。 祝余上个手机还是带按键的,后来换了一个也就一千出头,寒酸使他无知,并不知道手机这玩意儿傅辞洲是挑着新品用的。 早知道那么贵,我就不拿着了。祝余揉着自己心口,觉得那里疼得要死,那我把钱转给你 也不用,傅辞洲又抬手捏捏祝余的后颈,我那个手机一直都放在元洲,其实压根不用,和丢了也没什么区别。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比较容易接受。 祝余又抬手摸摸自己的后脖颈,但是傅辞洲的手还停在那,他只摸到了个手背。 新书被搬回了教室,各组的小组长凑成一团上去领书。 就算你不用那也是我丢了的。祝余接过新课本,随手翻了一页来看,概率论哦。 傅辞洲的手没拿开,手指甚至还得寸进尺地擦过祝余的皮肤:谈钱伤感情,你可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