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右下角写着他和傅辞洲的名字。 忘得一干二净。祝余翻开自己的书本,垂眸看了一眼第一页的课表就起身去了讲台。 值日生每天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黑板右上方写下一天的课表。 有的个子比较小的同学够不着,就得站个凳子。 不过祝余是用不着,他一个抬手的高度,都能把字写在黑板顶上。 今天两节英语连堂课,真是要命了。 傅辞洲一如既往卡着点到教室,只是这次还算优秀,卡的是铃响之前的点。 教室外的走廊上闹闹腾腾,吃饭的背书的打闹的拖地的什么都有。 他咬着豆奶的吸管,突然意识到今天似乎该轮到他和祝余值日。 几步走到自家教室前门,侧目一看,祝余正在讲台上写课表。 少年手长腿长字也漂亮,往那一站都好看的不行。 傅辞洲喝下最后一口豆奶,把纸盒扔进教室门口的垃圾桶里。 第一排的两个女生正看着祝余说悄悄话,傅辞洲从她们面前走过去,手一抬就搂住了祝余的脖颈。 祝余刚写完上午的四门课,捏着粉笔的手指染上白色的灰尘,整个人懵懵的, 看上去格外可爱。 来的挺早。傅辞洲笑着说。 祝余似乎对傅辞洲这种突然袭击习以为常,他站稳身子,好声好气道:少爷,今天我们值日。 今天我们值日。 傅辞洲点点头,觉得这话听着真好听。 十七岁的心动无非也就那样。 一个班里总有两个人,一起提问会被起哄,一起值日也会被起哄。 右下角的值日名单写在一起会不好意思,一定要第二天来得特别早赶紧擦掉才算心安。 傅辞洲心里搅着他的小九九,用食指把他和祝余的名字给糊了糊。 放在一起挺好的,都让人有点舍不 他脑子里的想法都没想完,一黑板擦直接扫过来,把两人的名字擦了个干干净净。 傅辞洲转过脸,看到祝余把黑板擦往他面前一递:要么。 好,很好。 傅辞洲把食指往祝余脸上一抹,头也不回地下了讲台。 祝余往后微仰,有些发愣。 反应过来后用手臂擦擦,擦出一点粉笔灰来。 幼不幼稚啊,还抹他粉笔灰。 祝余心里笑得不行,转过身去看气呼呼的傅辞洲。 傅辞洲很高,肩上背着他那没装了几本书的斜挎包。 站在班里都不用特别锁定,就能让人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高就算了,身体也很结实,毕竟是一脚能踹断人肋骨的分量,祝余还是很羡慕的。 少年大多慕强,祝余也不例外。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也就成绩稍微好上那么一点,好像哪里都比不上傅辞洲。 而且这次月考的名次还掉下来了。 这下什么也比不上了。 凄惨。 砰的一声,傅辞洲把书包摔上桌子。 前排的许晨转头去看,傅辞洲直接上手又把他的头给转回去了。 像是气得不行,连板凳都没坐,直直走去教室后面拿拖把拖地去了。 傅大少爷终于生气了,这熟悉的感觉,还真是久违。 祝余在心里吐槽自己还真是欠的慌,笑笑转身想继续写课表才发现自己忘了下午的课。 哎他就近问了第一排的女生,下午的课能给我报一下吗? 祝余站在讲台上,和人说话时得弯下腰。 当说话的对象是女孩子时,他的语气通常都会更柔和一些。 傅辞洲刚才拿的拖把布条还没他头发多,恰巧在此刻回教室换。 教室里吵吵闹闹,他习惯性在人群里寻找祝余。 随便往讲台一瞥,见对方笑眯眯正和前排的女生聊得正欢。 他大爷的。 自己在这辛苦拖地,这人在那跟人聊天。 傅辞洲瞬间硬了拳头,还想把手上的拖把砸祝余脑袋上。 不过还好祝余这个天没聊太久,其实也就是问个课程表的功夫,他就直起身子准备回头了。 然而大抵是傅辞洲的怨念太过强大,导致祝余就这么直起身子的瞬间,都能接到对方隔空投来视线是极其不爽、特别不爽的视线。 自己怎么又惹着他了? 祝余已经习惯性地反思自己。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