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自杀的,七月三号,是他的生日。 傅辞洲站在单杠的另一边,低头握住祝余粘了雪水的手掌,拿出纸巾擦干暖着。 他是十五岁的时候走的,可能我妈没办法面对超过十五岁的我吧。我以前还以为她有可能会把我那什么了但没想到,她是对自己下手。 傅辞洲认真听着,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祝余在第一次喝醉时,会说出他十五岁就会死这种话来。 难不成十五岁以前的祝余,都在慢慢等待着可能到来的死亡吗? 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傅辞洲心疼地揉揉祝余掌心,她应该庆幸没对你下手,那是犯罪的。 那天蝉叫的很厉害,我在房间里面,听了一整天的蝉鸣,祝余仰起脸,迎着雪花看到了教学楼边光秃秃的枫树,嗡嗡嗡的,吵的人脑瓜子疼。 之后一到夏天,我就会想起我妈死的时候吵闹的蝉鸣声来。 那些祝余以玩笑的形式说出来的话,仔细翻阅,能看到上面多多少少沾着血。 傅辞洲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拉紧祝余的手,默默听他倾诉。 不过自从你叫了那两声,到了夏天我就总想起你来,祝余龇牙笑了笑,真就奇怪了,你那时候臭屁的不行,全天下都跟欠你钱似的,没想到你还能叫两声逗我笑,我当时惊讶好久呢! 我有那么讨人嫌吗?傅辞洲也笑了起来。 不是讨人嫌,祝余斟酌着用词,就是感觉你跟我不一样,离我很远。 傅辞洲一低头,从单杠下面钻过去站到祝余身边。他的手探进厚重的羽绒服内,隔着毛衣扣上了祝余的腰。 祝余被迫往前走了一步,笑着被傅辞洲推到怀里:现在还觉得远吗? 祝余耳尖发烫,把脑袋往傅辞洲肩上撞了两下:还行吧。 环着后腰的手被衣服遮掩,看不到什么。 运动器材这边的照明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开,黑黢黢的,有点儿暗。 但是说到底没什么遮挡,两人大大咧咧在这儿抱着,还是有点过于嚣张。 别在这儿吧祝余推推傅辞洲,小声道,万一有人 傅辞洲啧了一声,拉过祝余的手转身进了上次接吻未遂的竹林里。 这儿行吗?祖宗?傅辞洲把祝余往怀里一抱,偏头亲亲他的头发。 祝余窝在傅辞洲的怀里,像只猫似的左右探了探脑袋:你确定没人? 跟偷情似的。傅辞洲笑着低头,看见祝余的睫毛上落了一片雪花。 少年睫羽乌黑,像是托着宝石的深色幕布,越发显得花瓣晶莹透亮。 他叹了口气,轻轻吻上了那一片花瓣。 在十二月的傍晚,带着凉意和轻颤。 逐步的试探即将越界,颤抖着的鼻息交错,缓慢下移。 祝余手指抓紧傅辞洲的衣袖,紧张的咬肌紧绷。可是即便如此,也不忘忍着没有咽口水。 他甚至抖着胆子微微抬头,在柔软的唇瓣触及鼻尖时想着这次干脆他来主动好了。 傅辞洲这人,太靠不住了。 谁在里面?! 一身熟悉的怒吼像是从天而降,祝余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里面的两个!赶紧出来! 完了,祝余赶紧推开傅辞洲。 这声音太他妈熟悉了,肯定是被当成早恋的小情侣了。 可是人家小情侣最起码还有个理由,他和傅辞洲这两个男的大晚上跑这儿是干嘛来了?! 不会暴露了吧?! 万一教导主任也跟傅辞洲的小姑一样,觉得他俩也在谈恋爱呢?! 卧槽!傅辞洲气得就要出去和那人拼命。 祝余急中生智,扯过他的帽子把人往后一拉,对着傅辞洲的脸上就是一拳。 傅辞洲猝不及防被打了个眼前一黑,踉跄几步后被匆匆跑过来的人接了个正着。 一束手电筒的光打了过来,祝余抬手遮住了眼睛。 你们干嘛呢! 果然是他们年级组的教导主任。 祝余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缓了口气后回答得一本正经:约架。 第85章 一模 婆媳关系处的怎么样? 期末时期,所有人都在做最后的冲刺,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不敢有一丝的懈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