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萍到傅辞洲的对比太过强烈,直到被对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祝余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大脑像是突然罢工,连时间的流逝都无法感知。 是傅辞洲? 他怎么会在这里? 祝余手忙脚乱把人推开,握住对方肩膀,死死盯住对方的脸。 傅辞洲?真是傅辞洲? 傅辞洲扯下口罩,摘了帽子,胸膛起伏剧烈:小鱼 真是傅辞洲。 像是突然有一口气堵在了喉咙口,祝余像是窒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停住了。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小鱼,傅辞洲抬手按在了祝余的左边胸口,另一只手在背后顺着气,你跟着我,呼吸 祝余跟着傅辞洲的节奏,一呼一吸拖长了频率。 可是他的吐息在颤,目光像是钉在了对方的脸上,一眨不眨。 等到气终于顺通畅了,傅辞洲揽过祝余的肩膀,把人重新抱进怀里。 我们离开这吧,傅辞洲把唇贴在祝余的耳廓,我带了很多钱,我们去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永远在一起。 祝余微微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傅辞洲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之前问我,你和我父母我选择哪一个,我现在告诉你,我选你。傅辞洲的声音很低,其中压抑了太多的感情,我实在是实在是受不了,我太想你了,我在那边吃饭睡觉都在想你,再不见到你我就要疯了,我担心你,我想见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祝余呆呆地听着,就像是在听一个童话故事。 他无意识地抬手,圈住傅辞洲的腰,把脸埋进了对方怀里。 我也想你,我今天特别想你。 我去了我们去过的所有地方,可是哪里都找不到你。 我想你,想你想到睡不好觉,想到心脏也疼。 特别想,想到只想跟你说话,想到看着个影子都觉得像你。 祝余死死抱住傅辞洲,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们可以坐大巴走,不用身份证,傅辞洲在祝余的额角落下一吻,摘掉他的手臂,拉着他走出巷口,蹲身捡起地上的考试袋,我们一路往北走,去哪个城市都可以。我带了很多现金,节约点的话,够我们生活一阵子。我已经成年了,我可以出去打工,等过个几年我爸妈彻底放弃我,我就什么也不用在意了。 傅辞洲重新带上口罩,把手上的鸭舌帽卡在了祝余头上: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回国了,不过估计一会儿也就知道了,我们得快点离开南淮,不然就走不掉了。 祝余被傅辞洲拉着往前走,他有点懵,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打车去了汽车站,他们没有进站,而是在出站口后一段路的路上等着。 一会儿有一班去隔壁市的,傅辞洲看了看表,拿出一个口罩给祝余带上,你别说话,我来说就行。 不出十分钟,果然有一班大巴经过。 傅辞洲抬手拦下:去隔壁多钱嘛! 祝余扭头,被傅辞洲一口不知道哪个地方的方言给听得一懵。 四十五!送到汽车站!售票员扯着嗓子喊道。 别人都四十你多五块。傅辞洲推着祝余上车,我两个人,便宜点。 比车站里便宜五块了!售票员关上车门,大声道,你外地的不懂,我们南淮就这个价。 傅辞洲低头掏出一张一百的:身份证被偷了,带一程吧! 售票员大手一挥,指向最后一排:你往里面坐,要是警察检查了,你可要补票! 傅辞洲拉着祝余走到最里边坐下。 他摘了满满当当的书包放在腿上,从侧兜给祝余拿出来一个橘子:把橘子皮盖鼻子上,晕车会好一点。 祝余接过橘子,头一歪就枕在了傅辞洲的肩上。 他想碰他,发疯了地想。 汽车发动,窗外的一切飞快往后退着。 祝余不知道傅辞洲是从哪打听到中途拦大巴车可以不用身份证的。 这个以前连大巴车坐都不坐的人,竟然都能操着一口外地口音跟售票员讨价还价。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难受。 等到隔壁了我们找地方睡一觉。傅辞洲的手臂垫在祝余颈后,把人揽进怀里,你先睡会儿,到时候我叫你。 祝余没有睡着,因为傅辞洲晕车了。 大巴车中途载客,走走停停。 加上汽车后排汽油味超标,连橘子皮都盖不住。 傅辞洲吐了个晕天黑地,祝余想要提前下车,却被傅辞洲死死按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