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事太多了,有点烦。” 老温好像松了口气,说:“今儿事是多。我还以为……” 罗焰火说:“今晚送我回公司以后你就下班吧,假期好好陪陪家里人。这几天我不出门,身边不用留人。” 老温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焰火知道自己说可能也是白说。老温负责的这部分安保工作内容自然有具体的安排,轻易不会改。 “您最近都不约人打球了。”老温说。 焰火想了想,还真是。他忽然想到什么,从后视镜里看着老温。有句话好像要冲口而出了,但顿了顿,话头转了回去,老温也没再出声。他们不说话了,车子里其他两位更是大气不出。 焰火平心静气地坐了一会儿,抬手在屏幕上刷了几下,看新闻。早几个小时社交媒体上最热的还是小学生遭袭击的案子,铺天盖地的消息都围绕着袭击者的行为、动机及起因爆出来,这会儿舆论风暴似乎过去了,人也都从震惊中恢复了些,冷静多了,也出来了不少有深度的分析文章,可并没有大媒体跟进报道……他随便翻了翻页,没有心情再浏览其他新闻了。 白夜打过电话来,他接起来,听白夜说老商刚刚醒过来了,精神一振。 下午他去过医院看老商。当时手术刚结束,老商才被送进 icu,仍然昏迷不醒,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病人的情况还需要观察,实在让人很难乐观。老商的妻女都在英国,仓促间赶不回来。家里还有一位八旬老母,不敢贸然惊动她。他安排了人在医院负责照顾,想着情况稳定下来,从容点告诉老人家。 “医院那边好好打点,免得失礼。”他交代白夜。 白夜答应,跟他说起了其他的事。 他转脸看着窗外。 “……能确定是他干的吗?”他问。 他手指敲着面前的小桌子。 一下,又一下…… 蒲玺。这个名字有一阵子没传到他耳朵里来了。 听到白夜问他要怎么办,他有点漫不经心地说:“不急。” 挂断电话,车子停稳。 他抬眼看看,让老温去休息室喝杯茶,下了车一路往里走,进了门,早就等着他的勤务员告诉他老总和夫人还没回来,不过夫人刚才有电话回来,说半小时之内应该到家的。见他只是答应,勤务员问他夜宵想吃点什么、在哪里吃。 罗焰火刚要说不用麻烦了,忽然想到四婶晚归有用夜宵的习惯,而且一定是在水阁的,就说:“不用另外给我安排。我等下直接过去。” 他说完径自回房去洗澡换衣服。因为不留宿,换好了仍然是衬衫西装,如果不是极细心眼尖的人,几乎看不出不同来——在两家医院来回跑了大半天,他迫不及待要从内到外换个彻底。 看看时间,刚刚好半个小时。四婶并没有回来。 罗焰火在房里接了两个电话,干脆从房里拿了笔记本去后面水阁里坐着等。夜晚已经很冷,秋虫也早就不见踪迹,水阁里静悄悄的,他坐下来,才不过敲了两行字,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抬头见四婶亲自端了茶点过来,忙站了起来。 “四婶。”他微笑着迎上去,接了托盘。 “来了一会儿了?”范榕榕看看桌上的笔记本,笑道:“一会儿也不得闲。今儿也跑了一天了,累不累?” “不累。”焰火看四婶连衣服都还没换,知道她一到家就过来了,“怎么这么晚?” “活动是按时结束了,临走又被拉着说了好些话。我心里也是急,就不好那么走了。”范榕榕笑笑。 “四叔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