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啦。” 焰火笑。“这就不尴尬了?” “那你是愿意单独见面?还是我带你去呢?”范榕榕认真地问道。 焰火见婶婶认真起来,忙说不用不用。 “就这么说定了。还有,明天回爷爷家吃团圆饭,不要忘了时间。晚了爷爷会不高兴的。”范榕榕嘱咐。她说完,看看焰火的神色,要说什么,又有点犹豫。 焰火没察觉,只点头道:“不会忘的。对了,您上回跟我提的那幅画有眉目了,过两天给您拿过来。” “是吗,这么快?”范榕榕高兴起来。 “我托秦先生做中间人去谈,没露是我想要。您近来喜欢陈洪绶的小画,好多人都得了信儿了。怕一露是我要,人家就知道了,不好不卖也不好要价。您的心思我懂的。” “妥当。”范榕榕笑道。“饿不饿?等会儿咱们一起吃一点儿,差不多你四叔也该回来了——明天早上有没有安排?你好些日子没陪他吃早饭了。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就住下。” “没有,不过我原打算等下就回公司的,还有点工作要做——假期我再过来,好不好?” “七天都在这么?”四婶认真地问。 “嗯。”焰火点头。 “那行。批准你吃了宵夜就走。可是说定了,回去不准工作到太晚。你看看你,这么大个人了,不懂照顾自己。公司不是公寓,吃吃睡睡都在那里,不像样……我知道你们博时广场要什么有什么,可把公司当家,还有人给你发奖牌么?听起来怪可怜的。” 焰火笑起来,“我是图方便。” “不许总这样。一时半会儿来不及或者可以对付对付,忙起来就睡办公室真的太可怜了——火火,听话,你要懂得享受生活。生活里不只有工作。”范榕榕说得很认真。“哎呀,假期全在这儿爷爷和二伯会不会有意见?” “上回回去吃饭跟他们说了的。没意见。”焰火笑。 他们家老爷子跟别人家的不太一样,并不怎么热衷于在家中上演子孙绕膝、天伦之乐、斑衣戏彩的戏码子。当然实在要上演,罗家人数也不太够……至于这一点,别人不主动提,罗焰火也绝对不会主动去掀锅盖就是了,省得到时候烫着手的是自己。 “不过二伯确实是说过‘一个火火不够分的’,意思是最好多变出几个小火火来。”范榕榕笑道。 焰火见四婶今天话里话外都是催婚的意思,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异样。 他总觉得四婶是不会有空理会这些的。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问。 四婶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没有。只是这两天看你在医院跑前跑后,突然有点感触。” 外头秘书进来请她去接电话,她示意焰火坐着别动,起身走出了水阁。 焰火还是起了身。等四婶走开,他才坐下来,继续写刚刚开了头的文稿。 窗外忽然有“咕咕咕咕”的声响,很轻,但因为夜里安静,听起来很清晰。他往外看了看,水面上除了静静立着的几近枯黄的荷叶并没有什么,也许是什么水鸟……他记得这小片水域里有不少水禽。四叔和四婶搬到这里来倒没有几年,早前跟爷爷住在这里时,他年纪还小,最爱跟宝宝在这儿捉鱼捞虾,有一年还掏了水鸭子的窝,被爷爷狠揍了一顿……他挪动了下,借着水阁里散出去的灯光看了一会儿外头的景色——他是有很久没来了,上回来,荷花还没开,水鸭和鸳鸯在荷叶间戏着水,嫩绿的荷叶遮了小半个湖面,看上去非常的美……那会儿四叔正好有空,跟他一起坐在这里喝了杯茶,也说起过年的时候爷爷要他承诺三十岁就得结婚的事儿来。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