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事上帮我很多。但私事上,他们从不逾矩。”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晨来说。 罗焰火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回答了。其实你不在乎答案,何必问我?” 晨来想了想,没出声。 罗焰火没喝咖啡,只是坐在那里出了会儿神,就上楼去换衣服了。 晨来默默地把一杯咖啡喝光,看着阳光从室外慢慢投进来,四处蔓延,终于到处都是浓烈的阳光了……她回头看着换了西装的罗焰火,有瞬时的怔忡。 他的领带拿在手中,看见她,轻轻晃了下。 她一笑,站了起来,向他走去。 她从他手中接过领带来,轻轻绕在衬衫领口处,然后她收紧些手上的领带,将他颈子拉下些……他实在高得有些过分,她偏偏又没穿高跟鞋,只得一再踮起脚尖来,但这个亲吻又热烈又疯狂,完全让人忽略掉任何的不便……末了她轻轻咬了下他的嘴唇,抽了手帕给他擦下嘴角,迅速将领带给他系好,退后些看看他。 完美。 她在心里说。 罗焰火看晨来看着他微微一笑,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她的目光柔得像春水……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轻轻轻轻地走来走去,拿好她的背包,整理下因为刚刚那个热烈到几乎让他们失去理智的吻而被他揉乱的头发,回过身来挥挥手,催促他快些出门。 “不是说十点钟要到公司?再不出门要晚了。”她说着就要往外走,又停下来。“最不喜欢人迟到。” 那神态可太认真了,他看了想笑。出门时他问,要有好多天见不到面,就这么回北京了,会不会后悔啊? 她站在楼梯上,停了一下,回头瞪了他一眼,伸手戳了下他的腰带,说你这个人真的是顶着一张漂亮面孔的魔鬼……她说完有点儿气哼哼地加快脚步下楼,把他甩开了,好像怕他做什么,走到客厅里,他看她站下来,往某个方向看了看,才又继续往外走,用很轻的声音说:“看过了那样的夜景,谁还惦记其他的呀。” 他抬手整理了下领口,看到了母亲的画像。 他脚步停了停,看了眼走到门口正在换鞋的她。 她没有忘记拿上那束姜花,他发现了。 今天的阳光算不上顶好,但他心情还不错。 他想她也是如此。 裴叔叔提醒他,要想清楚些……他知道他在提示他什么。自从他临危受命进入公司,很是吃了些苦头。方叔叔和裴叔叔始终尽心尽力辅佐他,就像当年与他母亲并肩作战、开疆拓土时一样,但该他面对的困难,他一样躲不掉。总算走到了今天,已经没有人轻易能挑战他,他们也露出了能放心退休的意愿。他很明白即便是这样,他们仍然对他有些担心的。这当然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但也一定出于对子侄辈的关心,这他知道。 他把车子停在这老旧的旅馆前,看着晨来敞开车门……他知道她不需要他遵守时时处处给她开车门的礼仪,也知道她准会忘记亲他一下再下车……她果然是这么做了,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没有告诉裴叔叔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蒲晨来……在他们的关系中,她至少现在,还没有什么野心要更进一步。 不过,她这次下车也没有忘记拿那束姜花。 从后视镜中看着她挥动那束姜花,快乐的像是站在树梢上马上就要振翅飞翔的鸟儿,没等他走远,她已经转身跑进了旅馆大门,看样子是迫不及待要准备去她想去的地方了。 罗焰火将车停了下来,看着斑马线上匆匆的人群。 香港的街道窄的似乎从车子里伸出手臂,随时能触到两边的建筑物,总给人逼仄之感,他以为他已经很习惯了。这逼仄然而却通行顺畅的街巷,他来去自如,但这会儿他忽然觉得有些不顺眼起来……他不自在地转开脸,看到街边那间小小的诊所,招牌简洁明了,某某某外科——他忽的想到她刚刚很有点儿得意地说自己有一技傍身、也可以养他的话来……他发动车子,越开,越忍不住要笑起来。 晨来把两本精美的诗集放和三张黑胶唱片放在桌子上,看着姑姑,说:“您喜欢的。” 蒲珍正在泡茶,瞥了眼诗集和唱片,面露喜色。她继续冲泡她刚刚洗过一遍的普洱,“这趟去香港,玩儿得不错?” “嗯……还好。”晨来说着,懒洋洋躺在了沙发上。两条骨肉匀称的长腿搭在一起,轻轻晃了晃,也懒洋洋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