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样子。又有多想念他的拥抱…… 在那个时候,她的眼里就只有他。 她有点想哭……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掌心的硬物硌着手心,有点疼。 她张开手,原来钥匙就在手上。 钥匙插进门锁的一刹,她忽然泪流满面。 眼泪就像肆虐的洪水,不可遏止地从眼中流出来……她无声地流着泪,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眼泪落得很急,很快就从下巴滴到了胸前,凉凉的,让她清醒,也让她觉得痛快了很多。 她抬手抹抹下巴,解开鞋带。 腿脚冰凉。到底是经过一番剧烈运动,脚上的皮肤磨出了红痕。还好没有破皮……她轻轻揉了揉,将衣服脱下来,慢慢走回房间内,每脱掉一件,随手扔一件,仅着内衣,“扑通”一下直直地倒在了床上。眼眶中残存的眼泪随着这一倒像是被泼出去的水,她闭上眼睛,将脸埋进枕头里。柔软的棉布吸走了她脸上的水分。她动都不想动。 突然救护车的呼啸从远处传来,她猛地睁开眼,整个人忽然紧绷起来。听那声音远去了,她舒了口气,爬起来,给手机充上电,去洗把脸。洗去妆容,她脸越发的白净,皮肤明亮,透着好看的肉色……只是刚刚痛哭过,眼部发红。她拿了冷毛巾按在眼睛上,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听见手机响。 她想都没想就跑过去接了起来,对方却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是在哭吗?” “没有。已经哭过了。”她说。听到他那鼻音很重的声音,却有点哽咽。 “晨来?”他叫她。 “……”她抬手按了下嘴巴,“嗯,我在。我没事啦。你怎么样?听声音不太好。” “不要紧。要我过来吗?”他问。 她摇头。 “晨来?” “不用的。我刚只是忽然想哭一下……哭一下而已。”她放下手,轻声说。 “好。那我明天早上给你电话。”他说。 他的声音很沉也很温柔。 像厚厚的又很柔软的毯子,让她想抱在怀里……她点着头,擦去脸上的泪。 “睡吧。晚安。”他说。 “晚安。”她说。 电话挂断了,四周一派安宁。她将手机放回原处,过了一会儿,干脆挪到枕边。 她缩进被子里。干松柔软的被子又轻又暖,她长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倦意将她席卷,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晚她睡得很沉,可醒得却早。她翻了个身,想再睡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天还没完全亮,路灯的暖光从窗帘缝隙闯进来,落在被子上。她发了会儿呆,想起醒来前是在做梦——她像是在一条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小巷里行走,阴雨天,路面湿滑,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可还是摔得东倒西歪……她好容易看到一点点光,顾不得腿脚酸痛,急急忙忙追过去……她踢开被子,露出腿脚来。 淡淡的光影中,昨天脚上痕迹大半都消失不见,只有磨得厉害的几处还有浅浅的红色,腿有点酸痛。 昨天站了太久,也走了很多路,还穿着那样高的鞋子。 她翻身趴在枕上,看着被她甩脱在门厅里的漂亮的高跟鞋,礼服和衬裙也散落在地上,粗粗一看,凌乱的像是做过什么坏事。 她把脸埋在温暖的枕上,后背像滚过一团火。 片刻,她从被下滑到床下,将衣服一件件收好挂起来,去厨房烧上热水,钻进浴室洗了个澡。她把手机拿进浴室,放在架子上。 手机静静的,一丝儿响动都没有。她吹着头发,无意识地抚弄着柔软的发丝,只管盯着它……她忽然听见一声轻响,关掉吹风机,又一声。声音从窗边传来,她正要走过去,又有什么打在了玻璃上。 她眉头一皱,嘴里念着“这防盗网不装是不行了是吗”,一把拉开窗帘,推开玻璃门就走了出去。 她来到栏杆边,附身往下一看。 正对着她的阳台,穿着运动员宽大黑袍、兜着连帽衫的身材高大的男人看见她出现,将手里的东西提了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