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晴朗,碧空万里,旭日冉冉升起,牧场中的马儿已在草原上奔腾,颇有几分长城外古道边的韵味。而作为牧场中的商姓元老纷纷带着喜色,吴天这般大度地分配,的确出人意料,而商震也没有多想,反正他是坚持不能按照原先的定价,本来他是想提高价格,从中收取利润,并没有吞掉牧场所有利益。 只是吴天似乎误会他的意思,当即给出了分配方案,按照吴天给出的分配方案,他们赚大了,商震是商人不是政客,他的想法素来是从利益出发,并未考虑到政治因素,所以傻乎乎地去通知商姓之人以及愿意跟随他走的一干心腹。 对于吴天下血本地提高战马价格,他是举双手赞成。而且江南不可能把战马贩卖给北方佬。如果吴天一分为二,那他们就可以自主行事,可以从北方佬手中赚取更大的利益,商震等人已被吴天抛出去的巨大利益砸晕。 柳宗道、梁治、长孙无忌等人也有幸参与了进来,而且还知道吴天抱着的歹毒心思,作为知情人,三人都知道不能通风报信,一旦泄露出去,那就要等着吴天的怒火,吴天杀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商震似乎了忘记了吴天这个屠夫的名号。 吴天似乎有六七年没有在自家地盘上清理垃圾了,如今垃圾又差不多可以清理一遍,也是吴天为北伐前夕做好内部安定和谐的前奏。柳宗道没有同情商震,瞧着商震那张长脸上堆满了笑意,心中直摇头。暗叹商震把自己看得太高,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似乎把场主的柔和当作软弱可欺。他们一步步地得寸进尺,却忽略了吴天这个双手充满血腥味的姑爷。 长孙无垢低声道:“哥,为何不阻止吴大哥,昨晚商总管只是想要多得些利润,并无分家之意。而吴大哥却拍板给了商总管,这种坑人的事情他怎么忍心这般做,好歹这些人也为他服务啊。” 长孙无忌淡然道:“小妹,仁慈不能当饭吃,尤其是汉国公更不能仁慈,慈不掌兵就是这个道理。如果这个毒瘤现在不清理,恐怕在北伐的关键时忽然从背后给汉国公来一下。虽然不会影响大局,但牺牲的人一定比现在清理时死的人多。北方佬说国公是屠夫,不过是为了政治上的利益考虑,所以才无限地扩大汉国的威胁。” 吴天这种手段他非常喜欢,这才是他应该效忠的明主。但见妹妹满脸忧愁的样子,而且长孙无忌并没有发怒,因为吴天身边的几个女人都不忍心看着这群白痴去死,颇是同情。 吴天对自己人一向都比较宽厚,但不得破坏他定下的法律和法规。吴天统治下的法律虽然很宽松,并没有给任何人特权。当然,吴天除外,没有任何法律可以限制他的权利和自由,昨晚商震这般硬顶,就已给自己打上了死亡标签。 柳宗道和梁治似乎看出了长孙无忌的妹妹长孙无垢已是吴天盘里的菜,所以对长孙无忌相当尊重。况且长孙无忌的才能和智谋也相当厉害,足以让他们尊重。两人当然不可能一直窝在飞马牧场,也想跟着吴天去江南打拼,好为将来子孙某一个远大的荣华富贵出来。 柳宗道解释道:“无垢姑娘,你错了,姑爷其实早已知道商震与北方李家有联系,并且李家许给了商震掌控牧场的条件。而且一个月前李世民还与商震见过面,所以姑爷才给商震借口,并且姑爷也想清理内部叛徒。商震虽然在牧场中地位和权利仅次于场主,那是场主心软,不等于姑爷心软。姑爷不会留给牧场隐患,而且飞马牧场是南北通道中的战略要地,地势极其优越,尤其与独霸山庄连接起来,大家在地图上就不难发现其地理上的重要地位了。” 梁治冷笑道:“商震是利益熏陶,忘乎所以,如果没有姑爷的身份和地位作为庇护,那飞马牧场早已是北方关陇集团的囊中之物,飞马牧场想要独身事外根本不可能,而且飞马牧场主要经营商业而忽略了自身保护力量的薄弱。姑爷这般做也是为了安抚那些忠于场主的人,更是减少伤亡而已,姑爷看似狠辣,可又有谁看到姑爷的悲悯心。” 长孙无垢眼睛不由一亮,心道:“吴大哥真有那样好?我想也是,若是吴大哥残暴不仁,那江南百姓和官吏也不会如此拥护他爱戴他。” 瞧着妹妹默然不语后,长孙无忌心中得意非凡,他对这个妹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