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次日,大雨止,房中桌上满是残烛蜡泪,眼见已经天亮,僵坐了一夜的楚辞微微动了动身,洗漱后,穿上官衣,便出了门。 一整天她寡言少语,跟平日并无不同,只是精神上差了点。 “楚辞,你明天就值夜更了,可要养足精神啊。” 女子努力挤出一抹笑,投去让她放心的眼神,之后又继续炒着黄芪。 又是一晚,楚辞推开门,依旧漆黑一片。 打了桶冷水,简单的洗漱后,直接摸黑脱了鞋上床,昨夜她点完了所有蜡烛,今晚就无蜡烛可点。 抱过裕泰的枕头,上头有股让她安心的皂荚味,第一次觉得床很大,很冷。 这一夜她半睡半醒,刚眯上眼睛就觉得有人回来了,跟平时裕泰回来的动静一样。 再细听,院里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她又闭眼入眠,刚要睡着,又听见声响,急忙侧耳细听....如此一夜,反反复复。 这天过后,楚辞就开始值夜。 经过一场大雨,批红太监姚子升的风湿又犯了,疼得他苦不堪言,无奈之下连夜叫医。 楚辞言出必行,一听是姚子升,便冒雨赶来。 早知他是风湿,略加诊脉后,就直接拿出带来的青风藤、桂枝、附子、枸杞子、鹿茸、黄芪...等治疗风湿的草药。 “可有煎药的炉子?” “有” 眼见姚子升疼得大汗淋漓,急忙先泡了杯独活水,给他止痛。 过了一会,药效开始发挥作用,歪在床榻上的姚子升才微微好了些,怀里抱着汤婆子,身上盖了床貂皮褥子,央央说道“可疼死杂家了。” 正看着火的楚辞没有回话,说不上呆滞,但始终兴致低落。 “呦,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哭丧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楚辞知道是在说自己,低下头,继续默不作声。 姚子升离她有段距离,但眼神极好,一瞅这小模样就知道不是真的挨欺负了,受了气倒是可能。 尖细着嗓音,接过小太监递来的茶,吹了两口“是因为内侍官吧。” “公公...如何知道?”楚辞心虚看过去。 “宫里有什么事是本公不知道的”姚子升白了一眼,人都以为御前伺候的风光,谁能知道担的风险啊,不免有些同情继续问道“他前些日子挨得可不轻,现在怎么样了?” 此话问得楚辞一阵落寞,双眸下落,摇头道“下官不知道。” “不知道?”姚子升好奇“你俩同屋吃食,同榻而眠,你不知道?” 一滴泪毫无征兆的打湿前襟,楚辞急忙掩饰的背过身,抽了抽鼻子,语气带着几分气恼的回道“他数日没回监舍了,什么伤不伤的,我更是没见过。” 好端端的就哭了,这让冷嘲热讽的姚子升一下没了主意,看丫头不像是薄情寡义之人,难道是裕泰的问题? “你俩睡觉,他没脱过你衣裳?没有摸过你?” 如此粗鄙的话让楚辞面红过耳,咽了流出的眼泪,红着眼眶疑问地望向床榻。 看来是没有,姚子升顿时笑得人仰马翻,连伺候的太监也都抿嘴地笑了。 “哈哈哈....他可是真疼你啊,小丫头,舍不得让你见到那些脏心的东西。” 姚子升说这话可是真心实意,凡是对食哪有真的盖棉被纯聊天的,也就是这内侍官真疼极这丫头,让她乘着自己这棵树,也不动她一根手指头。 楚辞的神情极其复杂,收回目光,又坐回炉火旁。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他既然这么疼你,等自己养好了,就会自己回去了。” 姚子升说完,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汤婆子上头的锦绣唐彩,像似说给自己听的,喃喃低语道“太监可不是男人,少了胯下这二两肉,在谁面前都抬不起头。” 炉上碳火熄灭,留下不可复燃的黑灰,楚辞出神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公可否告诉我,别人对食,都是什么样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