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谨慎,上某一艘船之前可得仔细思索前景与未来。 “长安君成蟜已死,可他还有一子嗣尚且存在。” 田光淡然一笑,往前凑过去,压低了嗓音,道出一惊世骇俗的秘密。 “你说什么!?” 燕丹听之,神色大骇,脑海里的思绪陷入短暂的紊乱。 长安君成蟜,这位最正统的先王血脉,居然还存有一子嗣在世,嬴政若知晓的话,绝无半点可能性饶恕,放过他,即便是一个年龄尚且幼小的稚童。 按照年龄来算,秦王政七年之时,成蟜十七岁,他就算有子嗣也不会大,这会儿也就一孩童。 “多大了。” 这是燕丹最迫切想知道的,问话之余,嗓子眼都有些干热,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田光也不隐瞒,伸出一掌比划。 六岁。 燕丹点头,默然不语。 终究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何况从小都被秘密掌握在昌平君的手里,恐怕早已经对他言听计从了吧,只要操作得当,旧事重提,成功撵走嬴政,扶持一个年幼且亲善自己的秦王上位,整个秦国从实际角度出发,基本上就落入了昌平君之手。 “好手段,好谋划。” 燕丹不由得叹服,也暗暗警惕起昌平君此人,数年前就已经在筹划叛乱了,甚至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与可能性。 成蟜之乱,也有昌平君暗中策划,煽风点火,偏偏他是坚定站在嬴政一边,大力支持铲除吕不韦一系乱党的秦国楚系高层之一,这些年来都深得嬴政赏识与信任,在他没有真正意义上与之撕破脸皮,暴露野心之前,外人谁又能够想象得到这些恐怖细节呢。 心机之深沉,蛰伏之久都不得不让燕丹打从心里隐隐发寒,暗自警戒告诉自己,与之合作可以,但必须小心悠着点,千万别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 “具体的实施计划需过两年,还不急。” 田光悠悠说着,拿起茶壶为自己沏一杯茶,轻抿一口,细细回味,半响换了一个话题。 “据悉太子殿下,与沐国那一位有过一些交情。” 语气里也不乏透着一丝丝试探的味道。 燕丹苦笑,面露自嘲,袖口拳头握紧,不甘心道;“田兄神通广大,想必也已经知晓丹几日以来,为何会意志消沉,借酒消愁了,这会儿又何必装作不知的在我伤口上撒盐呢。” “抱歉,请恕田某失礼了。” 田光也直爽,见燕丹这副哀怨姿态,知晓他内心有气,于是乎站起身来,微微一鞠躬,道歉的十分诚恳,反而令燕丹大吃一惊,连忙伸手去搀扶,口中道;“快快请起,使不得,使不得,丹不过一时口快抱怨几句而已,田兄何必当真。” 这么一小插曲过后,两人关系也更亲密了三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