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差不多,我们该撤了。” 老金,也就是吴旷已经撕下了人皮面具,竖起耳朵,目光瞭望山里的一簇簇火把光照,表情慎重。 “嗯。” 陈胜也知不宜久留,一行人匆匆离去。 凌晨深夜,大泽山内的火把林立,农家六堂数千,上万名弟子三五成群,地毯式的搜寻过每一寸土地,声势浩大,侠魁发令,寻觅不回神农鼎就决不罢休。 “禀堂主,已经办妥了。” 一位四岳堂弟子,低调的溜到司徒万里身边,俯身耳语,神态微微有一丝紧张,想必也是知晓参与了什么事情,一旦曝露,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一丝喜色浮现在脸孔,司徒万里冷静道;“嗯,做的好,先让弟兄们照常搜寻,记住别让人看出太大的破绽来。” “是。” 六堂弟子们各自划分出了一片区域,若有若无的起了一些细微的情况。 “堂主,魁隗堂分散了一部分人,窜到咱们负责搜查的地段了,还有蚩尤堂,烈山堂的人,他们好像是注意到了什么。” 司徒万里听了麾下的报告,奸笑道;“无妨,别打草惊蛇就行,继续与他们周旋。” 藏匿神农鼎的地方,实际上在四岳堂与神农堂的地盘之间,唯一需顾忌的是朱家临阵反水,阴他一把,窃取果实。 “希望你够聪明,懂得分寸,千万别做傻事。” 司徒万里低声自语,嗓音干冷,泛着丝丝凉意。 神农堂。 “老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一红底银边锦衣,气质洒脱,浪荡不羁的青年,双手支撑在赌桌上,脸凑过去,一双犀利的瞳孔紧盯着朱家,语气带有一丝迫切。 “唉~” 朱家摇头叹息,脸谱变青蓝,气势萎靡如霜打的庄稼,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无奈与不甘心。 “刘季老弟啊,老哥我岂会不明白,这是一个夺侠魁的绝佳机会,可是一旦这么做了,我在农家内就势单力薄,倘若他们摒弃前嫌,短暂联手对付老哥,单凭神农堂一堂的力量,未免太悬殊了。” “火中取栗,一个不好就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说来说去,朱家还是怂了,如果司徒仲那个墙头草,没有见风使舵,背叛自己,有二堂之力就可以冒险孤注一掷,奈何空想一场。 “哎呀老哥,不是我说你,你不试着拼一把,怎么就知道没希望呢,一旦成功夺得侠魁,大势在手,号令农家上下,何愁压不住一个司徒万里。” 刘季着急了,苦口婆心的劝解,他作为神农堂的总管,倘若现任的堂主成了侠魁,这个空缺的位置,想当然就会落在自己这个好兄弟与亲信身上。 朱家苦笑,没好气道;“刘季老弟啊,瞧你这话说的,他田光的侠魁是个假的不成,这些年来处心积虑想除掉司徒这一大膨胀的外姓势力,结果如何还需要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