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听到啥风声了,所以才这么重视这次机会。 不过,李叙能否调走还是个未知数,即便他真的高升了,那厂长也不能选他这么年轻的人当秘书吧? 不到二十,上班不到半年。 哪个领导敢用啊? 戴誉嗤笑一声,摇头道:“老沈,你想啥美事呢?厂里那么多有资历有能力的老职工不用,厂长能让我一个毛头小子当秘书?跟着出差跑腿,与真正在办公室当秘书是两码事!” 再说,他也根本不想当秘书。他之前看到李叙整天跟在许厂长身边,领导去哪他跟到哪,领导下班的时间就是他下班的时间。 秘书的工作时间哪有在宣传科灵活?在宣传科他还能有空闲复习备考,若是被弄去当秘书,有没有时间就都是领导决定的了。 沈常胜心说,你跟许厂长关系那么硬,只要你相当秘书,还能当不上?只觉他这是假谦虚。不过,换个角度想,戴誉若是真能离开宣传科也是一件好事,到时头上的大山彻底移走,他也能有出头之日了。 “嗐,反正就提前恭喜你吧。你要是能去当秘书,对我们科里也是好事,对吧,科长?”沈常胜拉吴科长出来说话。 吴科长不接他们的话茬,只道:“上班时间,别探讨这些有的没的。李秘书还没走呢,之后的事情领导自有安排。” 办公室里陷入安静,再没人提厂长秘书人选的问题。 戴誉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岂料等他中午吃了饭回到办公室,沈常胜又将话题转了回来。 “拖地三次郎”见到他,将拖布往边上一放,忙将办公室的门关了,像是怕谁听到似的,神神秘秘地问:“你猜,许厂长现在的临时秘书是谁?” 肯定是比他们这些新兵资格更老的呗,戴誉兴致缺缺,但还是配合着他问:“谁啊?” 沈常胜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看着戴誉的眼中有着三分怜悯三分不忿和四分幸灾乐祸。 “选了许家庆。” 戴誉微微一怔,问:“他不是打字员嘛?” 无奈地耸耸肩,沈常胜道:“反正他当打字员时,打的稿件也大多是厂长的。这不是近水楼台了嘛。” “他跟咱们一起进厂的吧?年轻又没啥资历,厂长就真的同意用他啦?”戴誉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几天相处下来,他感觉许厂长还是有一定眼力的,不会主动选了许家庆这样的人当秘书。 “厂长秘书虽然对厂长负责,职位也不低,却是归厂办管的。真正的直属领导是厂办的孙主任。”沈常胜的表情也很是一言难尽,“何况,许厂长平时也很给孙主任面子。孙主任第一次开口给厂长推荐秘书人选,许厂长多半不会拒绝!” 这次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他还在因为戴誉跟着厂长出差的事,心中憋闷呢。人家许家庆直接不声不响地当上厂长的临时秘书了! 咬人的狗不叫,他这次是看走眼了…… 戴誉当不上厂长秘书,继续呆在宣传科里,所以他还得被这座大山继续压着。 这么一想,沈常胜那点幸灾乐祸的心思也淡了。 戴誉一哂,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这就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呀。你下次要是有啥想法,就抓住机会,总生闷气有啥用。你看人家许家庆多能耐,我在外边跟着领导颠颠地跑,人家直接把家里搞定了!” 虽然他和许家庆之间有些龃龉,但也得承认人家这一手玩的漂亮! 若不是他确实没有那个给厂长当秘书的心思,这会儿恐怕已经被他气得背过气去了。 不过,许家庆的上位,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最起码,沈常胜这个大醋缸终于变得正常了,戴誉没当上厂长秘书,让他心里多少有些平衡了,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和谐。 这天傍晚下班,戴誉刚走出啤酒厂大门,就看见夏露牵着个小胖子,等在对面的大榆树下。发现他的身影后,赶紧冲他的方向招手示意。 戴誉穿过马路跑过去,在夏洵头上揉了一把,站定以后没急着打招呼,而是对着夏露今天穿的杏色针织连衣裙上下打量。 夏露被他直勾勾看得不好意思,莫名道:“你看什么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