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再横眉冷对了,特意寻过来,正式谢过了他对自家闺女的救命之恩。 也许是被丢孩子的事吓的,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终于引起了赵家人的重视。苏小婉在医院的那几天,一直有人守着孩子不说,连与苏小婉不对付的赵厂长夫人,都暂时收起了与儿媳妇的矛盾,一天两次地往医院跑了。 戴誉暂时没精力管孩子的事,因为市监察委的人终于正式上门对啤酒厂雇佣非法工程队的事展开调查了。 他作为罐头厂筹备领导小组的组员,也是被人家约谈和调查的重点之一。 “这么说,这件事的主要负责人是冯济民同志?”调查组的人坐在戴誉对面,严肃发问。 “是的,去年最后一个季度,啤酒厂这边的生产任务十分紧张,许厂长根本没有时间再顾及罐头厂的建厂工作。”戴誉点头答道,“所以,当时许厂长将权力下放给了冯副厂长。又因为冯副厂长对厂里的情况不太了解,领导将我任命为筹备小组的组员,协助他完成建厂事宜。” 这套说辞是他与许厂长早就商量好的,把事情摊开来讲,实话实说。 许厂长那边会承认自己应负有领导责任,而戴誉则负责将事情的真相说给调查组。 免得给调查组留下一个许厂长推卸责任的印象。 戴誉将自己的笔记本拿给他们看,上面有他的“会议记录”。 “这个我们可以带走嘛?”调查组的人问。 “最好不要,那本子上还有我记录的其他工作内容,”戴誉解释,“我这个人比较仔细,工作中的事情,事无巨细地都要记录下来,以便随时翻阅。” 那人看看他的本子,果然记录得十分详细,像这种把会议记录写成台词的,他还是头回见到。再前后翻一翻,日期都是挨着的,纸面也有磨损的痕迹,不像是为了应付检查,临时写的。 “如果你们需要,可以将那一页撕下来带走。”戴誉摆摆手。 他不知道许厂长和冯副厂长是怎么与调查组交代的,不过,单看许厂长被谈话以后的轻松表情,也知道问题应该不大了。 调查组走了以后,许厂长终于放松了下来,一边准备应对市里对他的考察,一边打起了乒乓球。 “厂长,您说啥?”戴誉怀疑自己耳朵出了啥毛病。 “我说,以后每天中午和下班,咱俩都组队打打乒乓球。”许厂长笑着说。 “可是,我不会打乒乓球啊!”戴誉傻眼。 他在学校的时候都是打篮球踢足球的,乒乓球虽然是国球,但是学校里不兴这个啊! “没事,我也不会!打着打着就会了!我已经答应老李了,要带头参加他们工会组织的乒乓球比赛!” “那咱俩都不会打,不是给人送菜的么!”戴誉无语。 “不会打没关系,重要的是领导的态度!”许厂长解释,“咱们主动参加,也能带动工人们的积极性嘛,这个季度的生产任务没那么重,市里举办了全市各单位的春季乒乓球比赛!咱们厂也得派选手参加。” 来送资料的沈常胜,刚进门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笑着插话道:“听说市里那个比赛,个人冠军能得一辆自行车!” “对,如果能代表咱们厂在市里取得名次,厂里会奖励一张简易沙发。”许厂长补充道。 没有自行车,也没有沙发的戴誉:“……” 来来来,赶紧练起来! 于是,有了物质刺激,每天中午和晚上,戴誉打乒乓球的劲头比许厂长还足。 许厂长毕竟年纪大了,没有年轻人的精力旺盛,往往打不了几个回合就退场了。 深感刚活动开筋骨还没尽兴的戴誉,只好去别处找人对打。 这段时间,无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