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停下!问青神色煎熬,豆大的汗珠自额间滑落。他接近癫狂,痛苦的跪倒在地。 我无法呼吸了,你们先走,我随后再和你们汇合。他几乎是咬牙忍痛说出这句话来。 问青。他的声音听不真切,眼前出现重影,但又被彻骨的寒冰冻脊骨,问青,你真的难受吗? 他猛的被震醒。 顾俭居高临下,问,你真的难受吗?他又重复一次。 问青想要点头应是,可却霎时被推出了痛苦之外,竟然瞬间丝毫感觉都没有。 你感觉你痛苦,只是你觉得你应该会痛苦。 什么意思?问青茫然无措。 你想要什么,这个世界就会给你什么。望舒替顾俭接下一句。因为你觉得那些鸟儿接近前方便会被次声波震碎内脏,所以你下意识觉得前方危险。 你只是下意识如此感觉,但它却真实给了你这种痛感。 或者更直白的来说,这个世界,其实是由你的通感所主宰,心中所想,自然倒映眼前。 那么你觉得,你真的会觉得呼吸困难吗? 不问青显然有些苍白,我再体会时,那种感觉竟一下子消失不见。 所以,我的猜想是正确的。望舒狡黠一笑,与顾俭对视不及,看到对方眼里毫无遮掩的纵容。 什么意思?三脸懵壁。 望舒娓娓道来,三天前,他与顾俭偶然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做了试验后才能论证今日以下种种。 当初,我下楼去给哥顾俭煮粥,我便想,厨房应该有米,可以先往柜子里看看。 结果你在柜里发现了米? 不仅如此,它好像知我并不许会烹饪,将所有食材工具和图片说明都放在了柜子里。 那一瞬,我好像摸到了些苗头。 我与顾俭共同商议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他继续道,于是我又想,时间一天一天往后拖延,若困在屋子里出不去了该如何解决。 里德余光扫了眼顾俭:所以这两天能够开门的时间越来越短,而封闭木屋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其实不止如此。望舒腼然。 然而今日能够开门,完全存在赌的成分。 你能够看到的是什么,便是内心所望。 他背光微弯身体,伸出手来,还能站起来吗? 望舒的面容模糊不清,问青试探着伸手握住,却被从中截胡。 一只冰凉的指节拉起他。 赶路吧。顾俭拉起他后后复又执起望舒的手,他向后望一眼。 问青分明看到那双狼也似的眸中丝毫不曾掩饰的野心,他阴鸷而又无法逾越,唇角轻启,他说 【退后。】 问青本应与他对视回去,脊骨却不由自主弯曲,他屈辱的向后退步,攥紧双拳时关节都在咯吱作响。 里德碰了碰他的臂膀,看向顾俭的眸中满是深意。 跟上。里德道,顾俭不对劲。 顾俭与风神郗吾融合的时间越来越长,那张同属于顾俭的面庞愈加冷凝俊美,他探视着□□的记忆,交握传导给望舒的灵力愈来愈多。 够了。望舒小幅度想要挣开他的手,他纠结复又说道,如今你还没有恢复完全,我不是以前那个需要保护的孩子了,你要好好蕴养身体,不要再浪费灵力了。 他好似没听见一般恍若未闻,交缠的手不变的握住他。 我从前在时,你却从没如此落魄过。 如何才算落魄?哥哥,他小声道,你回来是就望舒最大的幸事。 你因何几度淌血救人,又因何把自己的身体弄得破破烂烂,。 那原本被自己日日以灵力灌溉娇养着的宝贝不仅未增丝毫灵力,这具身体就好似一个巨大的缺口漏洞,那些一道道被割破的伤口只是自表面愈合,但血肉经络再承接风神的灵力却有些勉强。 哥哥,望舒道,我已在虚无之境中被你们保护了万万年,如今我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来拯救诸神,所做一切,不过唯我自愿而已。 他安慰道,况且你忘记了吗?我的神格来自众人的爱意。 从还是一团虚无开始,就注定我在这世上恒久不会消亡,直至终生泯灭,再无爱意的须臾。 行至眼前,那团灼热的火云触手可及。 蒸腾的热气喷薄欲出,飞禽的尸骸随处可见,这似乎与他们之前看到的景象重合,万物陨落,骸骨遍地。 再往前便真的不知如何了,几m.feNgYe-zN.CoM